自己的浴巾包好，“等我一下，马上。”
暖气开得很足，站着也不会冷。钟易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头发长长了些，滴着水。掉秤掉得厉害，最近没吃好没睡好肌肉量也少了。脸上泛着闷蒸出的红色，不是那种精神满面的红，反倒略显突兀。
真的很不好看。
“来。先把头发吹了。”沈复白把手里的东西往旁边一放，熟练地开始替钟易吹头发，“刚刚又瞎想什么呢？脸色不太好，很难受？”
那居然……那居然是他常用的卫生巾牌子……
他怎么知道……这儿怎么会有……
沈复白搬回来就已经备好的。
所以他……他真的没有想过一声不吭地离开。
所有想法都太琐碎和混乱了，不可能现在就全盘托出。刚过了自己心里那道坎儿，钟易又累又困，胃和肚子也都不舒服，攥紧浴巾点了点头，“难受。疼。”
头发吹了半干，沈复白低头亲了亲钟易侧脸，“穿衣服。也可以顺便教教我怎么用，以后可以帮你贴。”
钟易愣了一下，没绷住，露出了半个月来的第一个笑，虽然只是唇角弯了弯。“不用……”
“终于笑了？”沈复白从背后弯腰抱着人吻了吻弯弯的唇角，“笑一点好看。”
21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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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抱到床上安顿好，沈复白去楼下厨房拿吃的。
“诶，老沈，什么情况？”程荣对如何自己养活自己这个项目没有一点经验，只能站在他哥边上看着程昱烧饭，“刚刚你们那是……”
“有点误会，已经说开了。他不舒服，在上面休息，我来拿点吃的。”沈复白拍开挤到自己身边的脑袋，转头问程昱，“老程啊，钟易有点不舒服，你上来看一下？”
程昱有点无语，“大哥，我是骨科医生。”
“我知道你什么水平，别给我找借口。程荣你就呆这儿吧，你哥跟我上去就行。”沈复白端着粥上楼。
“哎！我也想去看嫂子！”
“你看什么看，再吓着你嫂子。乖乖在这儿呆着。”程昱把围裙往程荣身上一丢。
程荣怕他哥，不敢回嘴，乖乖地盛饭去了。
“小易，程医生正好在，让他给你看一下好不好？”沈复白把粥放到床头，把迷迷糊糊快睡着的钟易轻轻喊醒，“吃点东西再睡，要不然胃疼。”
“……好。”
“没听诊器，你手伸出来，我简单切个脉。”程昱搭上脉，浅浅地皱了皱眉，扫了一眼沈复白，又转回钟易，“就是累着了，心里积郁，好好休息几天，调整一下饮食作息，放松心情就行，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你这个……”
沈复白对上程昱疑问的视线，点了点头，“你直说就行。”
“……咳，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疼得狠了还是要吃止痛药，老沈你仔细照顾着就行，多喝点热水。”
“……”
“行，辛苦了。你先去吃饭吧，回头谢你。”沈复白把程昱送到门口锁好门，回来一看钟易，脖子上的红都快漫到脸上了，打趣道：“怎么了这是？这么一会儿把自己烧熟了？”
“程医生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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