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宙语气和缓:“咬我一口。”
许时曦一对水汪汪的眼睛睁圆了,真贴上去猫一样在杨宙下巴上舔了一下。
杨宙不满意,捏着许时曦下巴,让他不得不跟自己对着鼻尖。
杨宙说:“用力。”
许时曦用了些力气,依旧是轻飘飘的力度。杨宙仍是叹气:“不疼,但不是梦,我也没有醉倒,曦曦,不要紧张。”
他认真地说:“我不会再在这件事上撒谎——我喜欢你。”
许时曦立马脸红了,他被杨宙肏的时候都没这么害羞过,现在只不过温存贴在一处,浑身却瞬间烧灼起来。他咬着嘴唇往杨宙怀里躲,侧脸贴着杨宙结实的胸口,听见里面有力稳健的心跳。
这颗心脏是在为他跳动的。
许时曦又有一点想哭,他不看杨宙,假装很镇定地说:“我也很喜欢你。”
杨宙说:“我知道。”
眼神和表情不会骗人,许时曦看向他的目光总拧成一股水,软得像最名贵的丝绸、最细的流沙,并且带着烫人的温度。这温度是一枚指环,圈住情窦的初开。
杨宙想,他这么喜欢我,我必须更喜欢他才是。
于是他握着许时曦的手,偏过头亲吻掌心绵延起伏的纹路。
“如果你要星星。”杨宙想到那天跟他并肩看的人工星星,还是决定以后,高考之后,或者等两人再长大一些,一定要去一个没有光污染、宽阔无垠的地方看一整夜星星,抬头就要看到银河。但他此刻依旧恳切地倾诉爱语,他言出必行。“如果你要星星,我也会想办法摘给你。”
许时曦也没觉得他在用老套的话像哄小孩,极认真地点点头,趴在杨宙怀里亲嘴巴。
两人这么抱着睡了,许时曦身上凉凉的,杨宙抱得实在很舒服,连男孩子实打实的重量都忽略不计。半夜许时曦猛然惊醒,眼睛睁不开,第一反应是咬杨宙的下巴。
杨宙也醒了,半梦半醒。他感觉下巴一热,福至心灵般梦呓道,宝宝,曦曦,喜欢你,快睡吧。
许时曦被两个甜掉牙的称呼哄得通体舒畅,胳膊一紧,安安心心睡过去了。
一夜黑甜。杨宙先醒的,他是宿醉也不会影响生物钟的怪物类型,今天却不急于起床,捻着许时曦的发梢。隔了会儿许时曦悠悠转醒,四目相对,又是一阵心悸。
许时曦睡不饱,埋在杨宙颈窝那儿嘟囔:我们明天睡一整天好不好?我不想上学。
杨宙乐得不行,耐心顺着毛哄了小半个钟,起床时是抱着许时曦往外走的,差点儿带倒了洗漱台上的瓶瓶罐罐。
杨宙托着许时曦的屁股,腰上缠了两条细长的腿。两人面对面接了个吻,杨宙低声道:“昨晚你睡到一半,起来揍了我。”
醉酒的怕是许时曦,他断片似的记忆全无,从杨宙身上下来后,刷牙都恍惚。吐掉口中泡沫,许时曦转头问:“……真的假的啊?”
杨宙道:“真的,险些把我手弄破了。”
许时曦顿时心疼。他昨晚亲杨宙下巴时,能感受到那处略略凸起的触觉,杨宙伤未痊愈,态度倒是无所谓得很,一点儿看不出当时涂个碘酒都浑身绷紧的模样。
许时曦等杨宙将新拿出来的牙具放好,捧起他的手轻轻往手心吹气。许时曦在感情里实在不算个聪明孩子,翻来覆去不过那几套,杨宙觉得可爱,总想亲他。
“许时曦,”杨宙反握住许时曦的手,“真不记得了?那你要吃大亏。”
许时曦茫然。
杨宙笑得如晴天一样朗阔,眉目是絮絮的云。
“我叫你宝宝了,”他轻松道,“但你不记得了。”
许时曦跟在杨宙身后,隔几分钟问一次:“真的叫了吗?”
杨宙戴着耳机却没听歌,耳朵只听着后面的动静,闻言闷笑着点头:“叫了。”
许时曦不依不饶:“不可能,你肯定是骗我,如果你叫我‘宝宝’,我绝对不可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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