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做他司机那段时间他就清楚了,文哲喜欢打拳。被文涵压制的愤懑让他发泄在拳场里,合法的不合法的,喝多了就要去,如同他喝多了喜欢往贫民窟去一样。
文哲和文涵是同父同母的亲生兄弟,不过都是培育的孩子*。都说这样的孩子不容易有感情,没有通过母体出来,似乎总和感情丰沛的人不一样。
但当然辽竹不赞同,毕竟他们那批兵全部都是培育的孩子。而该爱上谁,还是会爱上谁。
所以文涵和文哲产生如此的隔阂,大概还是在文哲被派往沙场的那段日子,文涵夺走了本属于他的房地产。房地产这几年在北部是一路往上涨,和当年已经不是一回事。而且隔壁邻居国家总想把他们国家一分为二,大举支持他们北部,以至于这里经济越好,房价就越高。
而南部——辽竹想到也替文哲打抱不平,文家为数不多在南部的房产,给了文哲。
外加两个果园,哦,对了,还有两个果园。这几年南部旱得很,也不清楚果园是赚钱还是贴钱的生意。
辽竹就是从南部的边界回来的,他的家乡就在南部,或者说,培育机构就在南部。
在他成长的记忆里,有一段时间南北没有界线,过去很容易,甚至有时候训练也在南部的范围里。然而到了十几年之前,国家内部矛盾激烈,很长一段跨过南北的界线比出趟国更难,层层审查。
有时候内部战争比对外战争更加严峻,耗时长不算,国民之间的仇恨也结下了。
以至于文哲就算想要好好管理南部的果园和房产,也因局势而变得艰难。
他仍然记得两兄弟争吵时,文涵数次拿弟弟没管理好南部产业说事,表示当初让他过去参军就是为了让他在那里树立权威和人脉,岂料产业丢了大半,就剩下两片开发区和两个没什么果子的园子。
棒极了,弟弟,棒极了,你回来跟我分北部,你是想把北部也交出去。
文哲百口莫辩,他想说那时候国家内部两派政党兵戎相对,不要说做什么建设了,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他想说南部到处都是被抛弃的士兵,那可都是老兵,那本来就是他们的家乡,他过去强取豪夺,他能争得过谁。
他还想说就算他带着武器去打,那也要看他的战友认他这个北部的崽,还是南部的老乡。
不过强取豪夺——哈,这个他也说不出,毕竟对文涵是没意义的,文涵连他的配偶都是抢来的。
每当这时辽竹就默默地等在门外,或者沉默地听着,接受文涵偶尔意味深长扫过来的目光,后悔着他当初为什么向这个精明的商人和盘托出他的身份。
“不要紧,可能他们习惯了这个线路。”辽竹把做好的三明治和果汁推过去。
然而文哲摇头拒绝,“我走了,还有事情要处理。”
说着他去拿自己的外衣,却见到了桌上被揉成团又被展开的信件。当下里边的影音文件已拿出来了,摆在玻璃台上。
他冷下了表情,“谁允许你拆我的信了。”
“等一等,”辽竹在文哲打算把信收拾起来时,摁住了它,“我需要和你谈谈。”
“不用,这是我们公司的事,你和我——”
“我清楚是谁寄的。”辽竹说。
他说得很平静,所以文哲感受不到他为说出这句话而做出什么决定。
TBC
*培育:只选择父母基因融合,不通过母体,而使受精卵在培养基发育的体外育婴技术。(此为架空社会的虚构技术,该技术在该篇时间线为试行)
19:11:20
(11)
“你告诉他了?”毛熊讶异。
并且他非常感慨,结了婚和没结婚的人真是不同。没结婚那他妈世界简单得很,每天吃饱穿暖,一人赚钱全家快乐。结了婚那是,那是舍小我取大我,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没有,我只是告诉他是跑船那边做的。”辽竹轻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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