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水只淋到了些许。
“我……抱歉,阿哲,我、我……我以为是其他人进来。”辽竹有些无措,一边道歉,一边想帮对方擦。可他一条腿还踩着板凳,给文哲一把抓住。
“没关系,衣服该换了,你不推开我,我给你洗。”文哲顺势后踢了一下门,吧嗒一下,门锁关上了。
TBC
19:12:00
(25)
文哲让他坐在浴缸边,自己那花洒冲掉他身上的泡沫。
离婚挺好,至少离婚前文哲可没对他这么温柔过。
辽竹叹了一口气,舒服地闭上眼睛。他身上的疤痕会让水流分岔,而后再滴落于浴室的地面上。雾霭蒸腾,暖融融的温度几乎能把他融化。
文哲的动作不紧不慢,擦过沐浴露的手还带着香味。他垂眸打量着对方,让泡沫从他胸膛的肌肉滚过。
而后,他说——“当年南军来打我们,你杀了多少北军?”
这话一出,辽竹猛然睁开眼睛。
然而文哲马上摁住了他的肩膀,水流逼着他又把眼睛闭上。
文哲的声音穿透温暖的雾气,像一只手抓住了辽竹胸膛的肉。
“告诉我,小子,”文哲稳当地摁住他,“你接近文家的目的是什么。”
是人,是钱,还是仍受雇于敌对势力,从战场无法清除他们,那就找另外的路子。
辽竹深深地呼吸着。
他该说什么,真话还是假话。对方查到了多少,全部还是少许。他可以说他只是跑船的,那收钱办事就和毛熊一样。可是文哲清楚他服务于南军,这是连毛熊也不清楚的事。
因为那一会他还不是跑船的,他就是南军的人。
“不说吗?”文哲的手默默地过到了他受伤的小腿上,而后猛然用力, 逼得辽竹闷出个喉音,咬紧了牙关。
鲜血从纱布上散开,形成一朵殷红的花。
辽竹默默低下头,疼痛让他攥紧了拳头。
那没有被辽竹体味清楚的温柔随着这句话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他熟悉的冷漠。
“还是不说?”文哲没有松手,缓慢地加大着力量。
重新裂开的伤口带来锐痛的感觉,让辽竹背后出汗。可是他该说什么,哪怕让他说实话,他也只能说——“我……我只是忠于你。”
他没有说谎,只是文哲不信。他把手松开,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仍然低着头的辽竹,淡淡地说,“这话挺好听的,我差点都信了。”
说完他拧开门出去,把等在外边的保镖招呼进来。他们打开了花洒,把辽竹再淋湿后,架出了浴室,只丢给他一条浴巾,便将他摁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之前被热水冲刷还有雾气,这一会却感到刺骨的寒意。文哲顺手拿过外衣披好,辽竹却只是裹着浴袍。客厅没有开暖气,外边的低温钻进来,好似针扎在他的身上。
桌子上是他的档案。
什么时候服役,隶属于哪个部队。什么时候受雇于佣兵组织,耗时多少年。几次离开本国,每次过了多久。还有几个做跑船时的假身份,或许不全面,但已经足够了。
“你不该把我们的材料放在港湾巷,也不该来接近我。”文哲不紧不慢地拿过桌上的烟盒, 压根不在乎辽竹冷得嘴唇乌紫。
他点上一根烟,呼出一口,而后指了指桌上纸质新旧不一的档案,说,“我们好好讨论一下,讨论清楚了,我就给你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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