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可以找到理由正式出兵涸谷,平定纷乱。二是顺便收回南部的管辖,拿走南部的军权。
“如果浦舟做到了,那不仅是我们,所有涸谷的后代都是奴隶。”管叔说。
所以涸谷必须想办法洗牌,所有的机会就在于浦舟南部迫于国际压力不得不拆墙。然而南部拆了,北部却一直没有拆。这不外乎浦舟已经想好了,只要局势不对,他们会继续把南部的墙再建立起来。
而北部是军政经济的要地,也是四大家族所在,他们不会轻易拆掉围墙的,否则可就意味着变革与政策的转向。
然而管叔在越境之后却没有再效劳于奴隶组织,而是从组织离开了。
理由很简单,跨过来之前目的不过是要拆墙。然而跨过来之后,尤其是南北军打起来的这几年,组织里有太多相互勾结的交易。他们想要的已经不仅仅是打开彼此边界这么简单,更多的,他们想要搞乱浦舟。
“组织的野心会随着这一场战争壮大,我们取得胜利之后,你们国家的人便是奴隶。我不想再做这样的事了,我只想……我只想吃个饱饭。”
辽竹不赞同,他说我的养父母还在那一边,你的家人也在那一边,如果奴隶组织取得胜利,那我——
“他们被民兵队清缴了。”管叔打断了他。
什么民兵队,南部的民兵队。
从冷战到热战,几十年的时间已经把局势搞成浑水。这已经不再是当初达成平等梦想这么简单,而牵涉到的四大家族——老实说,管叔可不认为他们有被撼动的可能。
何况四大家族新人的上位,当初老一辈是打压奴隶组织,而新一辈为着自己的利益,勾结邻国来搞乱自己的国家也不在少数。
管叔要往北部去,也要辽竹跟着去。他说繁荣稳定只在那边,辽竹留下,便放不下枪管。
辽竹没有走。
他说不清是为什么,他有恨意,他恨这一场战争。他有愤怒和委屈,那似乎要看着这场战争结束才能平息。何况他拿枪太久了,他不知道放下枪,他还能做什么。
他成为了跑船人。
他遇到了帮他包扎的文哲。
他找到了那一份至关重要的材料。
而这,又已过了很多年。
当他来到北部时,他联系上已经为友家跑车多年的管叔。
如果渠进不提起这一段,或许辽竹对谁也不会再说。不会说他的家人是在墙建设的时候,因纷争和抗议被奴隶团体抓获。不会说他一个浦舟人,却被涸谷的奴隶养大。不会说管叔和他很久之前就认识,毕竟管叔和组织没有关联,他过得很好,辽竹不该打扰他的生活。
跑船人知道他有档案,于是奴隶组织雇佣跑船人,便能找到辽竹。
如果辽竹不交档案,所有和他有关系的人都会被卷进来。交出档案,文哲乃至文家,必然受到牵连。
“四大家族都在找你,”渠进说道,“选边站吧,辽竹,你不可能独善其身下去。”
否则若是等到其余几个家族的人慢慢查清楚,该被清扫干净的可就不止辽竹一个人了。
“我不清楚你到底是为文哲干活,还是其他家族奸细,但可以告诉你的是,我没有材料。”辽竹轻笑,“如果你是以曝光我为奴隶组织干活来威胁我,那你威胁错了人。材料不在我的手上了,而在友家人手里。”
“友家?”渠进疑惑,但他马上否决了,“不可能的,那他们为什么还没有对奴隶组织的人进行——”
“在友郡手里,”辽竹抢话,“或许四个家族的人也没这么团结,是不是。”
TBC
19:12:40
(40)
渠进话没有说完,便听到了门响。
渠进马上止住了话端,拉开窗帘。
他看到了文哲的车,而他赶紧想拧开门出去。只是还不等他开门,文哲便率先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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