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射出的刹那,辽竹看到刚被清扫干净的地板散出鲜艳的花。
血花被包扎伤口的手指捂住,于是花瓣在指尖散开。
辽竹接纳了文哲的精液。
他们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地拥抱着。
那是他们离婚后的性爱,可彼此却觉得这才应该是他们的婚姻。
阴茎许久地停留在肠道深处,而文哲的胸膛也长久地贴着辽竹的后背。直到彼此都感觉到外界的冷意,才分开了怀抱。
两个人又恢复了一片沉默。
空气里的烟味和身体里的酒气慢慢散尽,欲望也随着精液逐渐干涸。
陈旧的记忆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森冷的空气。
天色已经全部暗了下来,而楼下响起了喧闹与熙攘。
他们就这样躺了好一阵子,辽竹才开口。
他说,走吧,下去看看有什么人到了。
“好。”文哲淡淡地应了一句。
文哲还有些话想对他说的,然而不知为何,没有酒精的帮忙,他又让这些话躲了回去。
TBC
19:13:20
(55)
而在郊区外,友郡的头罩还是没有被摘下。
他已经被带走几天了,具体几天,他不清楚。他什么都没有吃,只给他喝过一些稀糊糊的东西,而后便是把他晾在这里。
他是在去取档案的路上被劫走的,但是档案不在他的身上。他可不是辽竹,既然他可以用跟踪的手段抢走辽竹的东西,他肯定不会用同样的招数保管档案。
他只是去见一个帮他保管档案的人,而在码头,这样的人不是少数。
他不需要告诉对方自己需要保管的是什么,他只要通过保管员经手租用一个密码箱的位置就行。而且为了不让人知道他放了档案,他已经去了一个多星期了,每天都花钱租一个位置,每天都让不同的手下去给他放不同款的箱子。
只是抓他的人没有想过他会这么做,所以把他这个光杆司令逮走了。
带他去的司机似乎被杀了,因为那群人用头罩把他遮住,运送到这里后不久,他便听到了枪响。
除此之外他还听到了栅栏打开的噪音,听到脚踩树叶的沙响,以及闻到过于清新的空气和泥土的腥味,他推断,他大概给运到郊外的一间茅屋。
而且,他确定抓他来的人,还没决定如何处置他。
毕竟他只被殴打过一次,他的双手反绑着,那些人对着他的肚子一顿狠踹,然后问了他几个他肯定不会回答的愚蠢的问题,比如档案在哪里。
这样的问题问了等于没问,但他们也没有敢下狠手折磨他。
他对此有两个推断,一是绑架他的是平民或者奴隶,他们仍然顾虑于他的权贵身份。虽然他是人质,然而惯性仍然让他们不敢动手。
二是,绑架他的是熟人。
这些熟人清楚他手上的东西有多关键,也敢对他下手。但是他们之间有分歧,也就是在到底如何折磨他这方面还没有达成一致,所以他认为绑架他的不止一方势力。
然而到底是谁,他没有主意。他没有听到任何一个熟悉的嗓音,也没有闻到熟悉的气味。来到房间里给他灌水的都是陌生人,他们呼呼喝喝,象征性地给他几脚,却没有一个人再提档案。
他需要等到某个能管事的人来。
而这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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