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石流?”言攸之眯了眯眼睛,“所以,他们以为小词的消失是因为天灾?”
思绪一转,他立刻被丘杉的诡计气得面容都有些扭曲!
真是天衣无缝……!如果不是自己一直派人跟着弟弟,可能现在自己也在那个林子外面心灰意冷地等着搜救队找到言之词吧。
如果真是那样,则没人知道言之词其实是被早有预谋的丘杉劫走,甚至以那个人的恶毒,在折磨死了言之词之后还会将他的尸体神不知鬼不觉丢到那片灾区的某个角落里!在那样的大雨里,所有的痕迹都会被冲刷掉,任谁都不会想到言之词是被劫走的。
“要不要告诉向丞?”李承淮问,“医院这边的消息还没有散出去。”
言攸之沉默了片刻,接着冷冷地道,“消息压着,让向丞自己受着吧。”
言之词到了第二天才慢悠悠醒过来。
他一睁眼就是白茫茫的一片,浑身有气无力,腹部那里突突似有灼热的火在燃烧。
可他还没动,守着他的言攸之就惊喜地低喊道,“小词……”
言之词脸色苍白,眼睛里还带着初生小兽般的懵懂和茫然,“哥……”
“是不是伤口疼?”清俊的男人心疼地看着他,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哥哥知道,你是最怕疼的。”
原本还忍着的言之词瞬间湿了眼眶,他嗯了一声,虚弱地点头,“很疼……”
薄薄的雾气在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漫起。
撒娇的弟弟像是受了委屈的猫儿般眼巴巴看着自己,这让言攸之心里软得如同刚出炉的蛋糕,“没事,以后哥哥不会再让你这么痛了,就这一次,我保证。”
等他有点力气了,言攸之才将泥石流的乌龙告诉了他。
言之词开始听得有些懵,但很快也就明白了丘杉的计谋,对于那个人的心狠手辣,他现在才算是真的摸清。
可即使生气,他也只能有气无力地躺着。
直到听到向丞发疯似的要闯进那片灾区找他时,他才有了一瞬间的震惊,但很快又冷静了下来。
“如果你想告诉他,我现在就可以派人去。”言攸之道。
而言之词只是沉默了一会,接着苦笑一声,自嘲道,“这样也好,只有我死了,才算和他真正结束。”
“你打算瞒着他?可你应该知道……这种事情不可能瞒着他一辈子。”
“我没打算瞒着他一辈子,”言之词叹息道,“我欠着他一笔还不清的账,他一直对此耿耿于怀。也许只有他觉得我死了,才愿意一刀两断。只有这样,才算放过了我,也放过了他自己。”
言攸之愣了愣,很快就懂得,一定是向丞说了非常伤人的话,否则也不会让言之词失落到这种地步。
“其实,向丞这个人,只是嘴硬而已,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坏。”
哥哥的安抚,让言之词不得不挤出一个笑来,“没事,你不用替我担心。”
他并不是舍不掉。
在流掉孩子的那一天晚上,他就已经失去了一部分自己。他不可能像从前一样做一个潇洒肆意的人,也不会再为了明知得不到的感情而放手一搏。
在向丞这里,他输得太彻底,又哪里还有剩余的勇气?
言之词腹部的伤口有半指长,换药的时候他怔怔看着那里的肌肤,就好像是一只丑陋的蜈蚣趴在那一动不动。
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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