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解辣效果比冰水强,也不会对胃造成太大伤害,以防万一。
这家餐厅用的是人工烹饪并以此出名,但耗费时间长。不过商家还挺贴心,每面墙上的显示屏都会播放不同的节目,有利于顾客消遣,让等待时间不那么无聊。
为了避免阿尔忒弥斯的容貌带来不必要的搭讪和麻烦,聂言选在角落位。阿尔忒弥斯能够独自占有他背后墙上的电视的播放什么节目的权利,他给自己调到纪录片频道。
全是野外生物与自然风光的画面永远最得阿尔忒弥斯的喜爱。聂言背对显示屏,看不到后面播放的影像,但他能看到阿尔忒弥斯现在的神情、听到显示屏里传出的声响。
阿尔忒弥斯十指交错叠在一起形成一张小网,垫在下巴底下托着,双手手肘撑在桌上,津津有味地观赏后面的野生生物竞争、捕猎、繁衍、共生。他此时相当放松,手指不自觉地活动,黑白分明的眼睛随着色块移动而移动,悠哉悠哉的。一个沉稳的男声突然在显示屏里响起,打断原先纪录片里悠扬的管弦乐。
阿尔忒弥斯原本极度放松的身体立刻绷紧。
“怎么了?”少年没有回答,聂言回头看向显示屏,在看清屏幕上内容的瞬间就知道了为什么:紧急插播的一条国际新闻,正中央放着一个人的正脸照。整个餐厅的显示屏都是这张脸。
这张脸对阿尔忒弥斯、对聂言并不陌生,属于预知教一位核心领导人。解说男声不紧不慢,向全场顾客宣布:“跨国邪教组织人因触犯社会安全法等多条法律,将于下月施行死刑……”
餐厅里有人吹了声口哨喝彩,随即带动其他人的情绪。室内一下子被讨论、叫好充斥。聂言将注意力放回阿尔忒弥斯身上,见他对着显示屏里的照片发愣。
“阿尔?阿尔?”聂言凑近些,叫了几声,都没得到回应,阿尔忒弥斯还是眼神缥缈地望着他身后的墙。于是他伸手,捏住少年小半张脸,修长的手指扣在两侧脸颊,掌心托住脸,像捧着什么珍宝。这时阿尔忒弥斯才转移视线,看向聂言。吵吵嚷嚷的餐厅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阿尔忒弥斯眨了眨眼,带着些许不明所以的茫然。看上去莫名的乖。
“别怕,他们马上就要死了。”聂言低声说。
他以为阿尔忒弥斯是被那张照片勾起以前的回忆,被刺激到了。
其实阿尔忒弥斯是在想事。
即使预知教对阿尔忒弥斯只是在猫眼前放肆的鼠类,但被牵制的十六年却不是愉快的记忆。
现在他们就要死了,压住他十六年的山终于坍塌为尘埃。
我知道,而且我也不怕。他还没说出口,又听到聂言专注地对他说:“而且以后没人会伤害你……”
“那不一定。”
聂言继续说:“你在我这,我会保护你。”
“我不需要别人保护。”他轻轻踢了聂言右小腿一脚,看着对面的人露出一脸无奈的神情,“无论是科研院还是其他人,我都不需要。”
这小朋友的自信有时很是呛人,让人哭笑不得,但毕竟他有绝对的力量资本。但这也没有影响聂言过剩的保护欲。聂言瞥见向他们走来的白色身影,轻咳了一声,“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厉害。把手收回去,别烫到了。”
先端上来的是松子桂鱼和炸鱼块,大概是刚做好就送过来,都还热气腾腾,松子桂鱼身上浇的橘红酱汁还吱吱作响。
“想先吃什么?”
阿尔忒弥斯只能用刀叉,聂言怕他不方便,索性自己动手夹给他。
男孩子示意那盘炸得金黄的鱼块。待尝过一块后,阿尔忒弥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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