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丘璃骑在明华身上,唇角拉出几近透明的银丝,虚张声势威胁道:“说你不想,说了我就收手。”
可明华看得分明,浮丘璃的眼尾红了,他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其实从冰天雪地的那个吻开始,明华就想问为什么。饶是他再不解风情也晓得,朋友和朋友之间是不会接吻的,男人和男人之间是不会接吻的——出家人,是不会跟自己的朋友,一个男人亲吻的。
可阿璃正伏在自己身上,舔着明华的嘴唇,一下又一下,明华分不清这是撒娇还是恳求,无法诉诸于口的欲望在破碎的目光中流转,还有豆大的泪,簌簌地落下来,像珍珠,在衣襟上碎得一塌糊涂。
这人间奇奇怪怪,发生了那么多让明华无法理解的事。深爱的人转眼就会头也不回地离开,人和人之间的距离那么远,就像是极乐与红尘,可阿璃不一样,阿璃那么温柔,明知道他是和尚,却不吝于自己的吻。
不要哭呀,明华最怕阿璃哭,露出难过的表情,自己的心也惶恐的仿佛能拧出水来。他捧着浮丘璃的脸去舔舐泪痕,一下一下地,浮丘璃动手去解明华的衣衫,明华在他窸窣的动作中摸上他的腰,他们交缠着唇舌。泪珠又苦又涩。
何为本相,何为如来佛?明华觉得自己不懂,但也没有懂得必要。他昏头了,和狡猾的狐狸逐渐沦陷到一场万劫不复的过错。甚至不明白爱为何物,便不知餮足地分享着彼此的温度,愈加温热,愈加鲜活。
【10】
“临安有什么?”
“荷花,藕粉,丝帛。”
“洛阳有什么?”
“牛肉,牡丹,杜康酒。”
藏经阁的窗沿下,明华和浮丘璃并排躺在一起,乱七八糟地穿着彼此的衣服。
浮丘璃枕着明华的胳膊,用指尖描摹着他掌心的纹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明华闲聊,清冷的月光一泄如水,浇在浮丘璃嶙峋的脊背上。
“秣陵有什么?”
背后的人没回答他。浮丘璃的指尖游走到代表姻缘的掌纹,他们在虎口断掉了。
明华的唇贴着浮丘璃的脊背,他轻嗅着阿璃发间的味道,落下一串细密而温柔的亲吻。
“我娘是东瀛人。”
浮丘璃蹭着他的肩窝转过身,絮絮叨叨,答非所问地提起了前言不搭后语的往事。
“浮丘家的姑娘国色天香,是因为浮丘家的男人娶得都是美人。女儿们嫁给权贵,男人们为了诞育漂亮的子嗣而迎娶东瀛的女子。我娘在和我爹成亲的前夜才第一次见到他。”
“她从不与我讲话,她不会说汉话,她甚至都没抱过我。所以她渡海回去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
东瀛人看中了浮丘氏的声望,浮丘氏需要东瀛血统的漂亮的脸蛋。婚姻的本质就是一场有利可图的交易。浮丘夫人不会讲汉话,只身远渡中原,嫁给了一个没见过的男人,生儿育女。她谁也不爱。
所以浮丘珊对浮丘璃来说才那么重要。
浮丘璃在夜色中撑起身,贴着明华的鼻翼,笑的像一只狡黠的狐狸:“大家都说我和我娘很像,眼睛最像的!”
阿璃笑的眼睛弯弯的,他已经很久没有有过这样由衷的笑意了。他将明华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胸口,胸口柔软的皮肤摩挲着明华掌中的茧子,心也跟着一块痒痒。
“明华,我怎么样?”
明华懵懂地点了点头,他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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