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装修时我也装了一张,想着我爸妈有时过来可以住,不过他们还没来住过,你是第一个。”
肖绎看她有点兴奋地介绍她的床,上前搭了把手,“什么美剧?”
赵令宜随口说出名字,“上大学时看的,听过吗?”
肖绎摇头,“讲什么的?”
赵令宜简单地概括,“就是两个女主角在平凡生活里寻找乐趣的喜剧片。”
听起来跟她有点像,但现在不是什么聊天的好时间,肖绎笑了一下,“听起来不错。”
赵令宜问他,“你晚上怎么没走?”
“怕你烧高了。”下翻床落在地上,肖绎看着小床上那张床垫。
这种床虽然收纳便捷,弊端就是不易清理,长时间没人住,一拉下来,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灰尘,赵令宜有些汗颜,“其实我经常打扫卫生的……”她摸了摸头发,觉得这句话在事实面前没什么说服力,“你等等,我拿除螨仪过来清理一下。”
肖绎见她要走,拉住她的胳膊,“不用了,你去休息吧,我就这样睡。”
他说完也没松手,赵令宜抬头,目光和他交错,看见他明显疲倦的面容,下巴上冒出泛青的胡茬,领口解开几颗扣子,往下看,一身衬衫都皱巴巴的。
窗外夜色无边,房间灯光明晃晃照在他身上,他靠在露台边,低着头,明明是和平常完全不一样的颓唐样,她怎么会觉得他比平时更好看了?
静默的对视,肖绎很轻易地察觉到她的视线落点,略微抬了下眉。
越来越安静,风吹窗帘的声音变得明显。
赵令宜轻咬下唇:“我去给你拿床单被子。”
她去拉开衣柜门,手臂顺势从肖绎手中抽出来。
肖绎低头看了眼自己落空的手,心里笑了笑自己期待的心情。
赵令宜找出新床单和一床被子,煞有介事地说,“我才晒过的。”
“好,回去睡吧。”他从她手中接过所有东西放在床上,“有事叫我。”
他说话的声音一点听不出疲惫,不知道是不是职业习惯,有一种让人安心的感觉。
夜深人也静,赵令宜后知后觉地想起他在客厅里过来探她额头的手,看着他弯腰铺床单的背影,她一下子不想就这么回去睡觉,叫了他一声,“肖绎。”
肖绎转过身来,她在原地踌躇了几秒,踮起脚,嘴唇碰到他的下颌,感受到有些粗粝的皮肤,却不扎人,他眼神意外,还没作出反应。
赵令宜飞快地丢下一句,“谢谢,你有事也叫我。”
后来她不知道到几点才又睡了过去,等再醒来,天已经大亮。
她看了眼床边的电子时钟,已经九点半了,估计肖绎已经走了。
她磨蹭了一会,才从床上爬起来,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保温杯下面压着一张便签纸。
纸上的话很简单:我去上班了,电饭煲里有粥,醒来给我信息。
以前她总以为但凡医生写字,都是龙飞凤舞潦草至极,没想到他写得很工整漂亮,除了落款的“肖绎”,估计是签名已成习惯,签的只能看出一个肖字。
她看了一会,把便签纸夹进床边的书里,找到手机给他发了条信息。
等了会他没回复,她出了卧室,到厨房看了粥,又到客房门口,小床上床单铺得很随意,睡了一夜有了褶皱,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头。
雨后阳光照进房间,赵令宜靠在门板上,看见这幅画面,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这个早晨很美好。
她喝完粥,洗碗时才接到肖绎的电话,他听起来像是在快速走路,“你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了。”赵令宜抽了张纸擦干手,“你几点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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