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观熄本以为他会坐在床边替自己上药,却不想下一瞬,颜铃竟捧着纱布,赤足踏上床,轻巧地跨坐在他的身上!
两人的身体在刹那间紧密相贴,男孩儿纤长的发丝仍湿漉漉的,随着向前倾身的动作,冰凉微痒地扫过周观熄裸露的腰腹。
周观熄呼吸一紧,喉结无声滚动。
颜铃的动作肆意而毫无顾忌。耳侧的银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他整个人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小动物,理直气壮地趴在你身上亮出爪牙,湿漉漉的蹄子还在伤口上戳戳点点——周观熄还不及开口,胸前便蓦然一痛。
烛火暖融,将男孩儿的面庞映出浓稠甜美的蜜糖色,柔软的睫被镀上橘暖的光晕。但说出口的话,却是实打实的、理直气壮的威胁:“从现在开始,你如果敢说一句谎话,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他维持着跨坐在周观熄大腿上的姿势,纱布抵在伤口边缘,手劲儿无声地加重,与周观熄冷冷对视。
——合着是打算借着上药,把旧账算个彻底。
周观熄将后背靠在床板上:“……好。”
颜铃轻哼一声:“所以,融烬是你的?所有员工,包括徐容,麦橘,厕所、食堂……还有食堂里那台可以做彩色能量冰沙的机器,都是你的?”
周观熄:“是。”
身上的人手劲儿不自觉加重了几分:“那公司大堂照片墙上,正中间贴着的那个黑色大蘑菇——”
周观熄无声呼出一口气:“……我的照片。”
颜铃胸膛起伏,继续擦拭着他胸前的血迹:“所以,我们住的那套所谓‘大老板’房子,也是你的资产吗?”
周观熄:“其中之一。”
这四个字的信息量实在太荒唐,颜铃差点把牙根咬碎:“……大铁鸟?”
“也是。”
“四轮车?”
“嗯。”
颜铃的手劲遏制不住地越来越重:“司机老谭,也是你的员工?”
“……是。” 伤口疼得实在难忍,周观熄喉结滚动,不得不抬手握住他的手腕,“‘司机’只是开车的职业,老谭他……其实姓谭。”
这话果然成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男孩儿天塌了般地瞪大眼睛,跌坐在周观熄的大腿上:“什么?那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
“……老谭不想让你伤心。”
不想让他伤心,所以所有人都骗他瞒他。颜铃恨透了这些打着“为他好”旗号的岛外人,冷声问道:“餐厅和电影院见面那次,你的样貌和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周观熄说:“化妆师做的特效妆。”
颜铃彻底气得说不出话。
他甩开周观熄的手,见胸口的血迹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拿起装着药粉的瓶子,木着脸倒在掌心。
“最后一个问题。”
他指尖蘸了药粉,涂抹在周观熄的伤口边缘,指腹微微用力,声音却有些发紧:“涡斑病的解药,怎么找到的?你们……是找到了什么新的人吗?”
“……不是。”
药粉的功效未知,但痛感倒是实实在在的强劲,周观熄额角渗出冷汗,默了许久,才重新维持住声音的平稳:“依旧是你帮了我们。”
他看到颜铃悬在胸前的手指明显一顿。
当时周观熄身处赵鸿明那毫无信号的外星基地,与团队一起研究太空土壤,讨论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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