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淮州生气了。
这还是戚澄躺在自己床上后才意识到的。
回程的路上他晕晕乎乎,躺在车后半梦半醒,自然不会注意到戚淮州的异样。
戚澄甚至觉得他哥很贴心,知道他犯困,话都没说一句。
到家后,男人背着他上楼,他揽着对方的脖子,蹭着那温热坚实的颈窝,黏黏糊糊地拖着长音喊“哥”,跟戚淮州说漫展的趣事,结果,只得到两声听不出情绪的“嗯”。
至于戚澄怎么后知后觉发现戚淮州的生气的,因为戚淮州把他送回卧室,帮他换好衣服上床后,都没有等他睡着就走了。
这不是生气是什么?
他都喝醉了,戚淮州一点都不担心他半夜难受反胃,竟然就这么走了?
卧室门轻轻合拢的瞬间,戚澄一脚踹开身上的薄被,猛地坐起身,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难以置信。
身体里的酒精已经淡去,困意也消散了,戚澄坐在床上思来想去,一分钟后得出结论,是自己惹恼了戚淮州。
先是没跟对方商量就搬到宿舍,接着整整两周音讯全无,要不是他哥主动问起,他这周都没想回来。
难得心虚,戚澄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跳下床,打算去找戚淮州。
意外的是,戚淮州没有在卧室,戚澄奇怪的左右看看,隐约看到书房门口有亮光。
这么晚了,他哥怎么还在书房?
有时候戚澄经常想,集团都这么赚钱了,为什么就不能多聘请几个人分担一下,他哥这工作狂的架势,迟早得累垮。
他撇撇嘴,趿拉着拖鞋朝书房走去。
书房门虚掩着,里面隐约透出戚淮州的声音,那声音放的很低,戚澄只模糊捕捉了几个字眼。
“调查”、“生物”……
他只听了一耳朵,不在意地抬手,在门板上轻轻叩了两下算是通报,随即推门而入。
戚淮州从书桌前抬起头,皱眉看向戚澄。
戚澄用口型喊了一声“哥”,又乖巧地做了个“您继续”的手势,然后自觉地把自己塞进书桌对面的真皮沙发里。
“先这样,之后再聊。”戚淮州对着电话那头干脆利落地结束通话,放下手机,目光沉沉地锁在戚澄身上,“这么晚了不睡觉,跑这儿来做什么?”
戚澄往沙发一趴,对着他哥露出一个百分百讨好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找你呀。”
“找我做什么?”
“认错。”
戚淮州挑眉,斜睨了戚澄一眼,似乎再说“你竟然还有认错的时候”。
戚澄双手合十放到头上,冲着他哥的方向摇了几下,态度诚恳:“我错了哥,你不要生我气了。”
“你还能看出我生气了?”
“当然能啊。”戚澄从沙发上直起身,语气笃定:“不就是因为我食言了两周没回家吗?还有、还有我先斩后奏住宿舍的事儿。”
“嗯,看来还有点自知之明。”戚淮州轻哼一声,随手将桌上一叠厚厚的资料收拢整理,一副懒得和戚澄计较的模样:“行了,不早了,回你房间睡觉。”
“哥你不睡吗?这么晚了。”
“睡。”戚淮州站起身:“走吧。”
戚澄立刻从沙发上起来,追着戚淮州说:“那我今晚跟你睡。”
亲兄弟哪有隔夜仇,睡一觉,增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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