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椅上的皇帝心情似乎颇佳,特地询问身旁的大太监:“李全福,赐封护国夫人的诰命服饰和赏赐,可都送到裴府了?护国夫人可还欢喜?”
李全福连忙躬身,脸上堆着笑,语气却带着几分的迟疑:“回陛下,赏赐一早就送到了裴府。只是护国夫人接旨谢恩后,竟晕了过去。”
“什么?”裴知鹤闻言,脸色骤变,也顾不上朝堂礼仪,急声问道:“李公公,内子如何了?可请了太医?”
皇帝也敛了笑容,关切道:“怎么回事?速速道来!”
李全福这才笑逐颜开,扬声道:“陛下、裴尚书放心,太医已经诊过了,说是大喜事,护国夫人这是有喜了。因情绪激动,加之近日劳累,才一时晕眩,母子均安。”
“有喜了?”裴知鹤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巨大的喜悦涌上心头,让他素来沉静的面容也绽开了明朗的笑容,连忙向皇帝谢恩。
周围恭喜道贺之声未落,角落里却不知是哪个不开眼的官员,或许是因先前之事心存嫉恨,竟压低声音嘀咕了一句:“喜脉?真是奇哉怪也!谁人不知裴尚书是望京城里‘最没种的男人’,这喜从何来啊?莫不是……”
这话如同毒蛇吐信,瞬间让周遭一静。
“放肆!”
“哪个混账东西满口喷粪?”
严铁山与严令武父子几乎同时暴喝出声。
严老将军虎目圆睁,须发皆张,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目光如电般扫向声音来源,怒吼道:“是哪个没卵蛋的腌臜货在背后嚼舌根?敢污蔑老夫女儿清誉,老子拧下他的狗头!裴知鹤的身子早八百年就大好了,他如今精力旺盛,办差的手段诸位还没领教够吗?收拾你们这群窝囊废都绰绰有余,怎就不能生儿育女了?”
这番夹枪带棒、实力护短又霸气侧漏的怒骂,顿时将满朝文武噎得鸦雀无声。
不少人面露讪讪,或低头或侧目,虽仍有那等心思阴暗者暗自不服,琢磨着要将这“裴尚书不能人道却忽然有后,疑似绿云罩顶”的奇闻大肆渲染一番,但慑于严家父子的彪悍,与裴知鹤如今的权势,一时也不敢再出声。
裴知鹤此刻却是忧喜交加,喜的是即将为人父,忧的是妻子身体。皇帝后续又说了什么封赏勉励的话,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满心满眼都是家中让他牵肠挂肚的人。
好不容易熬到散朝,他立刻向皇帝告假,几乎是步履生风地冲出宫门,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回府中。
松涛院内,药香淡淡。
严令蘅靠坐在软枕上,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尚好,眼中洋溢着几分温柔与喜悦。见男人急匆匆进来,袍角都带了风,她不由莞尔。
他几步走到床前,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问题跟连环炮似的抛出来:“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不适?太医怎么说?怎么如此不当心,竟晕了过去……”
严令蘅反手握住他微凉的手指,笑道:“瞧你紧张的,不过是乍闻喜讯,一时气血上涌罢了,太医说并无大碍,好生将养便是。”
“无事就好。”他仔细观察片刻,见她气息平稳,才彻底放下心来。
“还要恭喜裴尚书双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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