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时，已经在这片永远滴着水的黑暗里。手脚被粗麻绳绑着，眼睛被黑布蒙住，身上的名牌西装被撕得粉碎，只剩下一条内裤还勉强挂在腰间。
「欢迎来到我的王国，少爷。」他当时说，声音安静，却像刀子一样割进骨头缝里。
接下来的三天，他没有打我，至少没有用拳头。他只是把我扔在这片泥泞里，让臭水丶让老鼠丶让永远挥之不去的霉味一点一点啃食我所有的骄傲。
他会突然出现在我身边，用脏手抚摸我的脸，告诉我：「你心跳很快，害怕了？」或者「你哭了，少爷，眼泪的味道比你的古龙水好闻多了。」
他总是对的。
他看不见，却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
而刚才——刚才只是因为他把手指插进我後面，粗暴丶毫无前戏丶沾满了泥水地把我撑开，然後用另一只手掐住我的喉咙，低声命令我：「射给我听。」
我就射了。
像一只被彻底驯服的狗，在黑暗里，在泥泞里，在一个瞎眼乞丐的掌心里，毫无尊严地射了。
现在，他正用那只沾满我体液的手，慢慢地丶慢慢地抚过我的脊背，像在确认一件终於到手的战利品。
「从今天起，」他贴着我的耳朵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让我浑身发抖，「你的眼睛，是我的了。」
黑暗里，我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砰砰，砰砰，像在为他鼓掌。
而我，竟然在这片永远见不到光的泥泞深处，第一次感到了一种近乎病态的丶甜蜜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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