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後的虚脱是比鞭打更残酷的惩罚。
我像一块被挤乾的破布,瘫软在亚伦身边,身上的泥垢混着精液,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但奇怪的是,那味道已经不再令我作呕,反而像一层厚厚的丶熟悉的保护壳。
「起来,眼睛。」亚伦的声音很低,像刚从深眠中醒来,但每一个音节都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他没有用「少爷」,他开始使用新的称谓。
我几乎是立刻从泥泞中爬了起来,双膝跪地,身体因长时间的跪姿和剧烈运动而颤抖。
「主人,有何吩咐?」我说出这句话时,没有丝毫犹豫。卡洛斯·德·阿维拉已经死了。
亚伦没有转过身。他背对着那片微弱的光线,身体像一座坚固的雕塑。「现在,你该完成你的职责。」
他命令我闭上眼睛。
「你不是用来看光的。你是用来看我的。」
我的眼睑紧闭,一片黑暗。他抓住我的手,引导它,首先触碰他那布满伤痕的脸颊。他的皮肤粗糙而乾燥,伤疤凹凸不平。
「告诉我,眼睛,你现在在哪里?我在做什麽?」
「你在我面前,主人。」我的手指颤抖着,描摹他伤疤的轮廓。「你没有笑。你在……观察我。用你的触觉。」
他发出满意的低吼。我的手被引导到他的胸口,感受那强劲的心跳。
「现在,你爱我吗?」亚伦突然问,问题尖锐得像刀子。
我犹豫了。这不是顺从,这是感情。
「我……」
「错了。」亚伦猛地站起身,声音里充满了危险的愤怒。「我的眼睛不能撒谎。」
他抓住我的後颈,将我拖到那片有微光的裂缝前。然後,他用一件破烂的布条将我的头固定在墙壁上,眼睛距离那道光裂缝只有一公分的距离。
「看着那道光。这是你最後一次机会。」他残酷地说。「直到你承认你渴望我的黑暗,否则不许动,不许闭眼。这是对你的惩罚,我的瞎子。」
然後,他转身离开,留我在那片微弱的光线和巨大的孤独中。我的眼睛因为长时间盯着强光而流泪,但我知道,这眼泪没有人会来舔舐。这就是我的新生活:在光线的折磨下,渴望黑暗的救赎。
远处传来亚伦咀嚼面包的声音,饥饿像野兽一样啃食着我的胃。那声音故意放大,每一口咬嚼都像在嘲笑我的空虚。时间在这片地下水道里失去了意义——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小时——我的眼睛开始刺痛,视野模糊成一片白茫茫的雾气。泪水不停地流,顺着脸颊滑进嘴里,咸涩得像泥水。
我试图眨眼,却想起他的命令:不许闭眼。每一秒都像永恒,我开始低声呢喃,求饶。「主人……我错了……我渴望你的黑暗……」
但他没有回应。只有远处的咀嚼声,停了,又开始,像在测试我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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