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不合格的,因此,这个名字从他口中吐出时,也是轻飘飘的。
顾韫一页一页地翻着文件,没有回应。
陆执墨继续说:“盛霁松怀疑过江徵的生死,幸好顾教授提前准备好了录像和一系列数据,足够蒙混过关,在确认江徵还‘活’着后,他就很听话了。”
“昼南把控上通下达渠道的秘书长,军区的总指挥,为了一个江徵,心甘情愿地做了我们的傀儡,有时候看他被骗得那么惨,我也有点不忍。”
话锋一转:“不过他那日告诉我,他对江徵已经仁至义尽。录像也快耗尽了,一旦谎言被揭穿,盛霁松很快会脱离我们的掌控,你现在想毁了他,我很赞同。”
他坐到顾韫对面,撑着下巴,静静看了他半刻,忽然道:“他好像爱上你了。”
顾韫翻页的手一顿,他抬头看了一眼陆执墨,脸上并没有喜色,反倒沉如死水。
陆执墨对他这个反应感到意外,顾韫明恋盛霁松十年而不得的事在夜北家喻户晓,但眼前的小韫,在真正得到盛霁松回应后,却没有表现出一丝高兴。
“但你不爱他了。”他试探地把自己看到的事实说了出来。
顾韫把手上的资料一合:“找个合适的机会,让人把盛霁松通敌的证据交给欧阳宏,我想看他们狗咬狗。”
——
桥被拦腰炸断后,昼南去夜北的途径只剩下乘船和飞机。
盛霁松是秘密出行,坐的是盛家的私人直升机。
下午三点,直升机停在喻氏集团大厦顶层的停机坪上。
喻海林已经恭候多时了。
喻嚣在电话里特意和老父亲通了气,某种程度上,喻海林这是在替儿子争取盛凌。
喻董事长为了保密,身边一个助理都没带,自己也把架子放到了最低,口袋里还揣着一枚价值不菲的玉坠,打算经由盛霁松的手转交给未来儿媳妇,算是礼物。
他还想着请未来亲家去自己办公室喝一杯茶,盛霁松却风风火火,下直升机后疾走到喻海林面前,简单确认过身份,竟连一句礼貌的寒暄都顾不上,急切地道:“麻烦你,现在就带我去见江徵。”
喻海林微微一怔,他经商起家,有钱却无权,加上为人憨厚,根本不知道顾氏和皇室那点弯弯绕绕,喻嚣在电话里也并没有透露太多细节,喻海林甚至昨天才知道江徵这个人。
“我看这天要下雨了。”他看了看阴沉沉的云堆,提议道:“要不等明早天晴?”
“现在就带我去,拜托了。”盛霁松不明白天气如何跟他见江徵有什么关系。
江徵躺在医院里,风吹不到,雨打不着。
下雨顶多路上积点水,去顾氏的路上可能会耽搁几分钟。
几分钟,就是几秒他都等不了了!
喻海林也不多劝,他领着盛霁松乘电梯下楼,到12层时,特意折回董事长办公室,把玉坠放进抽屉里——这传家宝是用来给儿媳妇保平安的,带去那种地方,不吉利。
到达夜北的第20分钟,盛霁松坐上了喻家的车。
他在后座坐立难安,外头的风吹进来,还打了几下寒颤,这种寒冷是从心底蔓延至全身的,他自己都觉得离谱,明明穿着大衣戴着小徵的围巾,怎么可能还冷得着呢?
一定是心理作用。
但他还是把车窗关了,雨丝倾斜地打在玻璃上,越来越密越来越密。
最开始的路弯弯绕绕,五分钟一个红绿灯,等地上开始积起雨水时,路忽然通畅了,开了十分钟也见不到一个红绿灯,不仅如此,周围的景物也从建筑车流变成了景观树木。
城市的规划大同小异,盛霁松知道这是出市中心了。
他本想开口询问是否要到了,嗓子眼却被那股寒意莫名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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