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頔开口道:“最近父亲还需进补吗?”
“进补”指的是这几年元猗泽服用的一些方士所进丹药。
元猗泽摇头:“不必。”
元頔倒有些意外,反倒是元猗泽自己说:“早早被你气死算了,吃那些多受一些气吗?”
元頔噗嗤一笑:“哦。”
元猗泽再不做声,元頔便也不退,撑着手肘同父亲静对。这时候他觉得也很不错,左右心爱的人已成掌中之物,飞不出逃不了。烈女也怕缠郎,假以时日总有进益。
第7章
虽然想长久呆在这希夷院里,但元頔见铜壶漏刻上的时辰,知道自己得走了。
元猗泽只当自己独处一室,对着一副传世名卷看了半个多时辰仍不倦。元頔从前只知父亲工书善画,是皇族中有名的才子,倒是没见过他这般认真的样子。想到这里元頔起身道:“父亲眼睛既受累,那便多休息,太医都说了你心神损耗需静养。”
元猗泽拿起手边的绒布揩拭水晶镜片,一边说道:“我喜欢看哪个便看哪个。我看腻了奏章,我现在就喜欢看这个。”
元頔忽觉得自己哪里是逼宫成功囚禁了父皇,倒像是老爷子撂了挑子逼自己理事。
元猗泽也察觉了这话有些不对,气势汹汹地反诘:“怎么,不许我看?”
元頔叹了一口气:“随你,你把静寄堂搬来都行。”
元猗泽应道:“倒不必,你命人将二王的送来。”说着这话元猗泽又转身往多宝阁去寻他前几日开始撰写的阅宝笔记,见身后元頔迟迟不走便回头问他,“怎么还不走?”
元頔应是,元猗泽想起什么又喊住他:“轻易不许再来,我再说这最后一遍。”
元頔也不回他,敷衍地点点头,转身一边走一边想:今时今日你还管得着我?我要来便来。
等到了夜里,董原被放入元猗泽现在住的琳琅华轩,带来了热气腾腾的汤药。
他跨入第一道门便见那条落英缤纷的芳林长街从头到尾点着琉璃灯,耀眼得恍如白昼。众人簇拥之中的皇帝举着球杖捶丸,他身着一袭绯色长袍,持棒击球的时候十分风流潇洒。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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