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问说:“我能去上个厕所吗?”
张神娘指了个方向。
张仪看了眼立钟,好似刚过去了一个小时,真快。他松了口气,想要回房,于是站起身子。恰逢女人从洗手间出来,她擦去了浓艳口红,看上去清秀了不少。女人拦了下张仪,俏皮地笑了笑,小声问说:“你是师父们的小徒弟?”
“儿子。”张仪蹙眉,简短回答道。
女人微讶,“生在这样的家庭里,肯定很有趣吧。”
张仪没有说话,想了想,他礼貌地冲女人说了句“再见”,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轻轻掩上了门。
他把门关好,随手抽了本旧书摊开坐下。桌上有个圆形的小立钟,时间刚好过去一个小时,又浪费过去了他一个小时。这是两千年的夏天,张仪七岁。
“真是毫无意义……”他说。
【阮绛】
阮绛坐在沙发上。有点困,他打了个哈欠。右眼有点痒痒,阮绛伸手揉了揉,不由地涌出点眼泪来模糊了视线。他蔫蔫儿地放下手,齐芳桂如临大敌、跑过来坐下,拿开他的手,“阮绛,眼睛不舒服吗?妈妈看看!”
阮绛听话地闭上眼睛。他右眼皮上本来有颗小红痣,前几天突然就消失了。齐芳桂说他走丢了一天一夜,有个陌生女人把自己送了回来,然后那颗痣好似也被她“点掉”了。阮绛回家后开始发烧,今早退了,但把什么女人什么痣快忘完了。
齐桂芳这几天都很紧张。他也很紧张,总觉得自己好像忘掉了什么更重要的事。
是什么事呢?
阮绛实在想不起来了,他好似得到了什么东西,然后又失去了。齐桂芳看他愣愣的样子,越想越后怕,把阮绛扳过来,“你再跟妈妈说说,那天晚上到底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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