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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南帆这个滥好人,竟然也会有讨厌的人?

他挑了挑眉:“谁惹你了,先说说。”

薛枞没有正面回答,又问道:“薛枞在哪家医院?过两天我会去看他。”

车内的气氛像是凝滞了一瞬。

“不行。”

薛枞听到路衡谦斩钉截铁的回绝,心也随之渐渐沉没,被裹紧石头一般,直坠入看不见的深海中去。

“我只是通知。”薛枞却笑了,唇角微弯,有几分像从前孟南帆的模样,轻声道,“没有询问的意思。”

他的声音像是压抑着什么,路衡谦没有在意,见孟南帆不留情面,也并不生气,只说:“我替你去。”

薛枞沉默片刻,转过头来,对上路衡谦的侧脸,紧绷的下颔线昭示着这人的不悦,高挺的鼻梁之上,眉头蹙起,眼里是熟悉的厌烦与不屑。

“你为什么相信沈安的话?”薛枞又问。

“沈安?”路衡谦像是忘了这个名字,想了想,“你说薛枞的弟弟?我到的时候,清醒的只有他了。”

“他告诉你,薛枞把孟,”薛枞一顿,“把我推下楼?”

路衡谦点头:“你认识他?”

“先不谈这个,”薛枞又道,“如果我说没有,你信吗?”

“别再枉做好人了,”路衡谦瞥他一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我替你收拾烂摊子都来不及。也不是每次都能救下你。”

“……不用你救,不是他。”

路衡谦见他油盐不进,也打算停止这个话题,敷衍答道:“我只是担心他对你不利。”

薛枞没有再看他,他是真的不解:“薛枞为什么会对我不利?我根本就和他没什么交情。”

路衡谦也没料到孟南帆会这么说,听他与薛枞撇清关系,倒是求之不得:“我只是觉得,他对你抱有敌意。”

薛枞也无话可说:“全凭你猜?”

孟南帆的工作室已经到了,路衡谦将车停在路边,像是在回忆什么:“他以前——”

薛枞见他眸中不屑越来越深,实在没法再听下去,忍不住打断他:“我到了。”

他将车门推开,又勉强笑了笑,自嘲般留下一句:“你倒果真是爱憎分明。”

薛枞没再回头看路衡谦的表情,只独自去到办公室,收拾起繁杂的心绪。

薛枞拿孟南帆的工作毫无办法,枯坐了一整天,终于熬到下班时间。

紧绷的肌肉在洗澡时稍微放松了一些,哗哗的水声让他的大脑可以理所当然地迟缓运转。

他伪装着,试图不露破绽,又不知究竟怎样才能回到自己从前的生活。

而孟南帆也不见了踪影。

薛枞没有意识到,在孟南帆短暂的露面后,他竟然不知不觉地对对方产生了一丝依赖。

薛枞闭上眼睛,让水花打在脸上,将颓色短暂地冲刷掉。

“——今天很累吗?”

突然出现的声音惊得薛枞微微一颤,他睁开眼:“你醒了。”

“不过醒得好像不是时候,”孟南帆注意到自己赤身裸体的处境,半真半假抱怨道。

薛枞伸向沐浴露的手停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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