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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谭远臻命大,又有贵人相助,不仅让他识破诡计杀了后母,还顺带送自己这个狼心狗肺的弟弟一起上了西天。

从那时起,谭远臻就变得谨慎小心,除了和自己出生入死的祁荣他能勉强信任外,再也没有把自己的后背真正托付给其他任何人。

谭远臻一上位就把所有背叛过自己的人处理掉了,在整个易远帮里都立了威,以至于易远上上下下的人都清楚易远新主的雷厉风行,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

他手里有权,有钱,却每天都要悬着心过日子。

他不敢放心任何人,因为他怕极了那种被人背叛的滋味。

所有人都认为谭远臻是个十足无情冷血的掌权人,连亲人都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死。但只有谭远臻自己知道,要杀一直以来自己视为亲生母亲的人究竟有多么困难,他当时连拿枪的手都是抖的。

谭远臻冷着脸把岑念从浴缸里抱出来,勉强擦干他身上的水,把还在沉睡中的岑念抱回自己的房间。

岑念软软地被谭远臻抱在怀里,迷迷糊糊地在谭远臻的耳边说着梦话。

谭远臻到底还是心软了,他下不了手。

他把正处于熟睡的岑念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然后把银色的手铐铐回岑念的手腕,拴在床头柱上,末了在那拴着岑念手腕的手铐是,封上一个浅浅的吻。

“欠了一债,所以要用还。”

自那天谭远臻发现自己计划后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后,谭远臻就很少再来找岑念。仿佛是忘了家里的某个房间里,还拴着一个身体脆弱的小孩。

岑念已经不知道自己被锁在房间里多少天,他的手被手铐铐在床头柱上,让他无法离开自己的床。

他柔软的腹部上爬着受伤的青紫色,下身好像也红肿撕裂,只是稍稍动一下,都会疼得岑念倒吸凉气。

幸好每天会有佣人来给他送些面包、清水,定时解开他的手铐允许他去卫生间洗澡和方便,否则他真的要烂在谭远臻的别墅里了。

岑念洗完澡,虚弱地躺在床上,看着佣人把手铐一边铐在自己手上,另一边铐在床头上。

“今天天气好吗?”岑念粉色的舌头舔舔自己的嘴唇,看向佣人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然而来照顾他的佣人始终一言不发,仿佛根本没听到岑念说话似的,只有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嫌恶。

岑念内心是失落的,但他并不意外,因为这个佣人一直都是这样的状态,不说话,也不笑,岑念其实也已经习惯了,但他还是会忍不住地向佣人询问外面的状况。

他想知道学校老师们有没有讲新课,方婕最近过得好不好,他和暗恋的小男生有没有进一步的发展……

这一切的一切,他都希望知道。岑念现在伤痕累累的身体里唯独还残存的那么一点热情,也是不断向着“活着”和“逃离”这样的词汇慢慢蔓延滋生。

岑念就这么目送佣人沉默谦卑地离开自己的房间,孤身躺在房间床上的他又陷入了原来那个孤立无援状态。岑念住的房间不算小,所以衬得一个人躺在床上的岑念愈发渺小。

他尽量侧着身体,防止自己受伤的下体挨到床。

岑念明明很困,但却又睡不着,一方面是因为他现在身上的伤口很痛,另一方面是因为他实在是不敢入睡。

因为他如今只要一闭眼,就能回忆起那天发疯似的谭远臻,回忆起谭远臻用枪顶着自己脑门时,那副面无表情的脸,还有那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隐隐发红了眼尾。

谭远臻,一定是动了杀心吧。

岑念闭上眼睛,果不其然,那些可怖的画面很快就又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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