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抿着,他将钟故打倒后,本要再补一掌直接了结了他,谁知钟故竟然用梦境遁走了。他暗暗恼恨自己灵力远不及全盛时期,竟没有杀了他。
年追弦见时燃这两次,都是温柔又小心,哪有这样沉厉狠辣的一面。然而他却并没害怕,反而一把抱住时燃的胳膊拉他坐下:“时燃,你伤得这么重,怎么能调动这样多的灵力?!你快坐下,不要乱动了!”
时燃的确拼上了全身仅剩的所有灵力,此刻也有些气血翻涌,他顺着年追弦的力道坐下来,便狠心收回了自己的手,脸色有些黯然。
年追弦没察觉,还在不停地数落时燃:“你比他厉害得多,把他打退就是,动用这么多灵力,身体怎么吃得消?”
时燃默默的注视着年追弦,暗流涌动的情绪全被他小心地藏好,他看着年追弦清雅可爱的脸庞,终究忍住没有伸手去抚。
他狠下心故意语气沉沉地说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自保绰绰有余,你不必挡在我身前。”
别再挡在我身前了,我真的……不能再承受一次了。
时燃语气这么严厉,年追弦还以为是自己的行为招他讨厌了,心下又懊恼又委屈。但看着时燃的脸色又变得苍白无比,身上的伤口也开始渗血,他也没工夫计较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我得赶快给你找药处理伤口,你的伤已经恶化了。”
见年追弦说着起身要走,时燃心中一沉,抓住了年追弦的手道:“等等!”
时燃见年追弦突然要转身离去,一惊之下什么都忘了,下意识去抓他的手之后才忽然惊觉——自己是否太过唐突?
可话已经说了,时燃咬牙强撑着冷淡严厉地道:“你我素不相识,你不必理会我。”
年追弦心中一软,眉心无奈地皱起,又蹲下身温软地安抚道:“时燃,你伤的太重了,素不相识又怎样?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呀。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你别乱动,先休息一下。”
他的每一句话对时燃来说都是甜蜜的诱惑,时燃的心动摇不已,但仍然低声道:“我受伤,与你何干?”
年追弦一噎,忽然想起答案之书对他的介绍,脱口而出道:“我……我对你一见钟情行了吧!”
时燃不可置信地看着年追弦——自己那摇摇欲坠的自制力,在他面前真的不堪一击。
他无可奈何,只好摇头说道:“你不知道,此地叫扶伤城,没有大夫,也没有医馆,因为……”
年追弦心里已经急得不行,心道:“就算没有,我有答案之书指引,自己采药便是。”打定主意,年追弦并起两指,飞快地在时燃的眉心一点,时燃便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年追弦见自己如此轻易地得手,不由得有点心虚,他知道这一定是时燃对“小年”没有任何防备的缘故。他将时燃靠在一边,拿了些干草给他垫好,站起身打算去找药。
他一转身时燃便睁开了眼睛,他对年追弦没有防备不假,但是以他的修为,即便重伤濒死都不是年追弦可以抗衡得了的。他不过是不忍心看年追弦这样为他担忧,想着顺了他的意也好,自己只需偷偷跟着他不叫他发现便是。
两个人各自揣着主意,却谁也没成行。因为年追弦刚往前走了两步,这破庙的门忽然咿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一个穿着亮眼的明黄色衣服,浓眉大眼的男人背着个药篓风风火火地冲进来,一边拍着身上的雨水,一边嘀嘀咕咕骂道:“这鬼天气真特么的搓火!要下就痛痛快快地下,要不就别下!磨磨唧唧的真——”他骂到这一下子住口了,因为他终于看见了这庙里还有两个人。
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拱了拱手:“呃……对不住对不住,口无遮拦,
嗯……无遮拦,哈哈,见笑了。”然后立刻掩面找了个角落坐下了。
年追弦倒是不在意这些,他的目光全被那人身后的药篓吸引了,翠绿翠绿的各种药材塞的满满的,里面还有一个小药箱。这人的打扮看起来非常的悬壶济世——出现的实在是太及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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