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巴掌:“娘的,还勾引人?”
郁声就是被这一巴掌揍醒的。
他睡眼蒙眬地仰起头,额头磕在穆闻天冒出胡茬的下巴上,茫然地“啊”了一声,以为自己在申城的家里,嘀咕了句:“几点了?”
“几点了?”穆闻天怒极反笑,抬手还欲再打,郁声忽而翻了个身,露出了光洁的下巴,以及……小巧的喉结。
穆闻天到嘴的谩骂瞬间咽了回去,酒劲儿彻底吓没了。
男人把大手往被子里一探,仓皇撩起裙摆,手指顺着光洁滑腻的腿根一路向上,摸到那二两肉后,“嗷”的一嗓子从床上蹦起来。
“妈了个巴子,老七给我塞了个带把的?”
穆闻天有一瞬间的愣神。
多日未见,他还未成年的弟弟不仅抽起了福寿膏,还喜欢上了男人,实在是……妈了个巴子。
屋里的灯早就熄了,窗外的雪地上流淌着浓稠的月色。
穿着旗袍的郁声翻了个身,身体里残留的药效让他抱住被子哼哼两声,又睡着了。
穆闻天杵在床边,半晌没回神。
他想不明白,天天去花街柳巷的幼弟,怎么就喜欢上了男人。
虽说这世道,男人和男人也能成婚,可能生的男人少,他不信自家弟弟舍得把能生的男人丢在自己床上。
再说了,就算关外管能生的男人叫欧啥玩意,上流社会的男人都乐意娶,可他们穆家遵循老传统,只乐意把女人抬进门做太太。
怎么老七就喜欢男人了呢?
难不成……是他与父亲常年不在家,弟弟身边没有男人照顾的缘故?
穆闻天想来想去,想不出名堂,干脆坐在床边,捏着郁声的下巴凑近了瞧。
他倒要看看,老七给他找的,是什么货色。
不过,想来也不会有多好看。
再说了,男人,哪里比得上温香软玉,娇滴滴的姑——
嚯,穆闻天的手忽而一抖。
月光蒙蒙,郁声的脸仿佛镀了层银,鸦羽一般的睫毛微微颤抖,搅碎了一池清辉。
穆闻天的喉结缓缓地、缓缓地滚动起来,不那么走心地想:老七……眼光不错。
郁声的母亲是歌女出身,屁股后头曾追着一群公子少爷,郁声是他娘亲生的儿子,模样自然没的说。
唯一的缺陷,大概就是身子骨弱了。
美色当前,穆闻天生着薄茧的手指不自觉地搭上了郁声红艳艳的唇。
湿热柔软,像他第一次跟穆老爷子出征,半路打死的小貂。
“他娘的……”穆闻天轻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放软了语气,“老七上哪儿逮的小貂啊?”
“小貂”在穆闻天怀里缩了缩,白得晃眼的脚藏进了棉被里。
穆闻天忽地想起自己伸手摸过“小貂”的裤裆,当即涨红了脸,甩手蹦下床,腾腾腾冲到院里,把好不容易歇下,准备与周公约会的双喜喊了起来。
“爷,爷哎!”双喜扯着军靴,连蹦带跳地蹿进院儿里,“什么事啊?”
“去找三夫人!”穆闻天气势汹汹地裹着披风,“让兄弟们抄家伙,我要把老七那个混账玩意儿从床上拎起来!”
真是不得了,敢往哥哥床上塞人了!
双喜闻言,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冒上来,当即不管不顾地抱住穆闻天的腿:“爷!不能去啊!”
“为什么不能去?”穆闻天满身戾气,气势汹汹地低头,“怎么,你也要为老七求情,觉得抽大烟……”
“不是啊爷!”双喜连连摇头,七少爷在玉春楼的真话当然不敢说,但他还有别的借口,“七少爷就住在三夫人隔壁,如今三夫人肯定已经歇下了,您闯过去,算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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