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能吧,他俩那么好嘞,简直能排个男监十大情侣榜榜首。”
方百灵收回目光,又把心思换回不规则的草尖上,“说不定是演的呢。”
“小方啊,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负能量,什么事到你嘴里都落不得个好下场。”
大门开了条缝,泄出一点光,我目送着三人出去,大哥和娇娇儿已经被光吞没了,我看到小哑巴站在分界线上,一面脸黑,一面脸白,他回头看了一眼黑压压的监牢,最后还是把脸转回去了。
门应声而关,我的思绪好像也随他们走出去些,看到大哥带着娇娇儿坐上豪车扬长而去,小哑巴独自受着漫天的泥土和烟尘,踏上看不见的尽头。
方百灵尚在集中如何把面前的树杈修得完美,之后和想到什么似的,抬头同我说:“你会读手语吗?”
我莫名其妙,“不会啊。”
他这才扭过身子,正正方方地看着紧闭的大门,“我看懂他说的什么了。”
“说的什么?”
“我已经不是我了。”
咕咕咕咕咕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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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是在等待
探监日这天向来和我没有关系。
我们的监狱设在城郊地带,荒山野岭杳无人烟,鸟不长毛鸡不下蛋,都是有钱人开车行径四五个小时才摸得过来。
入狱三年半,我爸早不认我这个不肖子孙了,只有我妈搭车转了三百公里路来过一次,还碰上爆胎抛锚,差点出了车祸。
自此以后,便只有按月的银钱入账了,我索性也乐得清净,不用担心他们大费周折,只为了瞅我这个没出息的一眼。
而我的对立面——没错我说的就是于小明——他父母巴不得每次包机来嘘寒问暖给他送日需用品。
如果一瓶论克卖的葡萄酒也算日需用品的话。
老秦更不必提,他唯一的亲闺女大概正抱着孩子坐在炕头望眼欲穿,殊不知一辈子也等不到她俩的爹。
半个上午过去,于小明才又捧着一大箱子供需品一摇一摆地回来,要我说他反正也用不完,不如临街开个杂货铺,只是奢侈品得大幅度折价甩卖。
“你下周不就出狱了吗?用得着往里送这么多东西?”
于小明卸货似的把箱子砸在我脚边,盘腿坐下开始扒拉,只见他拿走面上的两条毛巾和干净内衣,大喇喇把箱底敞给我们看。
“山哥,上面这层是给你留的香槟味肥皂,下面这层是给秦叔带的烟。”
“我操,算没白疼你小子啊!”
我再度肯定了于小明的天赋绝对是经商,让他去种地,简直是对他双商的侮辱和对黑土地的不尊重。
于小明憨笑两声,把东西收拾妥当又蹿回我身边,“哎,山哥,我看方百灵也去会面了。”
我没搭腔,心思都在那箱肥皂上呢,左右手擎着嗅得不亦乐乎。
“你说方百灵一城里人,学历高,长得还俊俏,谈个恋爱比吃饭都简单,漂亮姑娘一团团跟在屁股后头撵。这个死心眼儿非揪着什么初恋女友不放,这下好了,除了出狱以后继承家产也没别的去处了。”
我甚是不理解他悲怆扼腕的语气从何而来,“继承家产让你们富二代说的跟下地狱似的。”
“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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