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我怎么可能喜欢男人!我不可能喜欢男人的啊!”
我想同他说,或许你去gay吧试一试就能找到问题所在了,但我能看出他实打实地慌乱,他真的很怕,怕在这阳光明媚的春天,自己却掉入永夜了。
于小明把我送到了村口,下车的时候他才缓过神,我清楚凭我自己帮不了他什么,毕竟我就是个活生生的失败案例,女人没谈成,男人没谈好,甚至连以后该找男人还是女人都不知道。
但他还有选择的机会,他可以随着自己的心自愿掏出几把去向哪一个器官射精,不像我,要委屈自己的心跟着几把和别人的屁股走。
全村对我的态度又从人人喊打变成了热情客套,村书记还拉着我的手去他家赶晚饭,我笑着谢说还是不了,赶明儿不晓得啥时候又要还。
一切好像都变了,一切好像都没变。
我家的平房还是春捂秋冻,我妈开心地办置了一桌子菜,我依旧坐在东南角听我爸抖着烟灰做思想教育。
他说我是赶上了好时候,上级心系人民,政策紧跟百姓。
但我清楚这就和战争一样,扛枪冲锋的两军为了活命疯狂扫射子弹,甭管在没在人身上戳中窟窿眼,溅上的血滴子都烙在骨头里。
就像我一炮射进方百灵的屁洞,我的枪擦不干净了,猪油状黏白的精液糊满了我和他的下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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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忙季节还没过去,我回来了自然没有我爸下地劳作的道理,作为一个有前科的人,也只有这片不会出声的田垄能毫无怨言地接纳我了。
草尖尖像青硬的头发茬,划在脸边刺挠着,总引人去够。我喜欢躺在这无边无际的油绿里,没有香槟那么好闻,却是属于我的味道。
“嘿。”
我鲤鱼打挺坐起身,捞过一旁的锄头,打算在日落之前赶紧把种子埋完回家吃饭。
锄头掀过发顶,刚要落,耳边脆生的一句“陆山”,差点把我晃闪了腰。
我擦,两年了还他妈幻听,我真嫌自己丢人。
但锄头还没抡起来,又是一句,清亮得像真的一样,我急眼了,立刻回过身想对脑子里幻想出的人影骂个“滚”。
紧接着我便住脚了。
这脸,这手,这身段,都是能幻想出来的?
“方百灵?真的方百灵?”
他笑了一下,挖苦讽刺似的,“不是真的,还能是假的?你在里面把脑子蹲坏了呀。”
操!这孙子还他妈敢来找我?
我顿时就想抡起锄头照他脑壳来一下子,给他打成泥,碾成末,血泼在田地里,长出的小麦磨粉和面,我吃他的人血馒头!
我用劲儿在忍,甚至忍得牙帮子都在打哆嗦,牙龈都快咬碎了。
“大驾光临不说一声,您下基层视察劳改人员生活?”
我的话音拖着浓浓的火药味,唾沫都在嘴里噼里啪啦地炸开了花,至于眼神,大概早把他射穿了。
“陆山,我是来和你好好谈的。”
我实在想不出他除了来给我封口费之外,还有什么值得面对面议价之由,下一秒我该干什么?双手奉上等着接支票?还是大度点说自己不需要?
“谈?你走的时候怎么没和我好好谈呢,我在里面的时候你怎么没来找我好好谈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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