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知道怕了。
可他有什么办法?
五、四、三...
“到底为什么要躲着我。”
“因为——”
零。
广袤无垠的夜空,五彩缤纷的烟花乍然四起。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方仅的声音被无情地覆盖,“我喜欢你”四个字不着痕迹地逃过了方辰的耳朵。
在方辰看来,方仅那天晚上直到睡前都没有回答他。
但对方仅来说,却是他鼓足了毕生勇气、惊险万分的一场不见天日的告白。
也正因为把心思说出来了,所以他天真地以为自己以后都能把这个秘密永久地收藏在内心最深处,不会拿出来怀念、也不会再想起。等哪天被藏得生了灰,再想起来时,大概只会嘲笑当初那个不懂事的自己。
连心动都成了可笑的事,还有谁会记得他曾经无数次幻想与哥哥牵手、亲嘴,甚至是...互相抚慰。
当晚,方仅索性不逃了,在哥哥的怀里睡得比任何人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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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烤店里的人潮开始褪去,方辰和张幸虽然都有些醉了,但脚下的步伐依旧很稳。等他们走出烧烤店,月亮已经在外头等着了,发出迷人的光芒。
张幸离开了,方辰仍站在原地,愣愣地盯着他那半透明的“月亮”。那轮明月飘在低空,安静地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连自己出来了都没发现。
这么一看,俨然比天上货真价实那个引人注目多了。
方辰在微醺中茫然地想——
刚刚好像吓着他了。
方辰在对方抬头之前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他知道方仅就跟在他身后,他知道自己把背影留给了他,他知道自己正在做跟当年一样的事。可他能如何?要是这个世界允许,要是方仅允许...
他绝对不会走在他弟弟前头,也不会假装看不见他。他会与他并肩,给他过上上等的生活,当他的哥哥,同时也当一个能与他耳鬓厮磨的爱人。
可他哪里舍得,用这种狎昵的心思去沾污他的弟弟。
他已经沾污过一次了。
——就在他弟弟十六岁的那年。
记忆非常懂得如何折磨人,比如不断提醒他当年是如何凑近弟弟的唇边,亲吻他的唇角。
弟弟睡得很沉,他很清楚,也知道弟弟方仅当时陷在睡梦里,因为小仅给了他回应——笨拙地回吻他。
方辰不知道他梦见了谁,只知道方仅的回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想深入,却又不敢。
当时,方辰意识到走火入魔其实也是能一蹴而就的事。
他手撑在弟弟身侧,舌尖探进弟弟的口腔一遍一遍地舔舐、吮吸、品尝。他处在巅峰上,就算事后方仅亲手杀了他,他也甘之如饴。
果然,世上没有不需要付出代价的犯罪。
妈妈就站在卧室门前,透过缝隙注视着他。
噩梦来得很快,以至于把方辰扇了个措手不及。
...
夜里温度渐凉,方辰倒在自家床上,把自己从回忆里抽出来,盯着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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