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仅，你会原谅哥哥吗？
心头突然一软，一阵酥麻的感觉从心脏传达至四肢。
小锦？小谨？
他哥不是只有他一个弟弟吗？
人成了鬼，连脑袋都不好使了。
他忐忑不安，只好按兵不动，开始观察方辰的一举一动，包括他脸上的表情。
他没想到，方辰居然能像个没事人一样！
从起床到现在，他哥的表情都是淡淡的，好像对昨晚亲自己、摸自己的记忆完全没有印象了。
方仅慌得不能再慌了。
兄弟俩一个在暗一个在明，看起来颇有些鸡犬不宁。
演技超然的方辰殊不知自己已经有能力当选影帝了，他用冷静自持的表情，终于迎来了期待已久的夜晚。
天渐渐暗了下来，方仅绕着他哥转得有些累。他停在哥哥身前，瞅着哥哥的眉眼，手指在他脸上胡乱碰。偶尔摸摸哥哥的鼻梁、眉毛，还有弧度漂亮的唇角。他不禁有些后悔，怎么一年里面都没想过像这样肆无忌惮地碰他的哥哥呢，反正对方也看不见。他心里这样想，但其实是知道原因的。
俗话说得好，最遥远的距离并不是一个在南一个北，而是近在咫尺，却是怎么做都碰不着对方。所以这一年里他只是静静地在一旁看着，也不敢奢求什么别的。
昨天是一场意外，就像游戏里偶尔会出现的bug。
月亮终于出来了，它仿佛被洗刷过一样，显得又圆又亮。月光从窗户偷偷摸摸地爬进去，窥视每一户人家。
搁在方辰唇角上的那根手指突然一顿——不动了。
方仅碰到哥哥的实体了。
昨晚亲过自己的嘴角就在指尖处，摸起来跟哥哥的眼睛一样柔软、温柔。
在沙发上坐立不安的方辰看着突然现身的弟弟，俩人距离不超过一寸，本来紧张得手脚冰凉的他，这一刻终于偃旗息鼓，全部归于平静。方仅的呼吸落在他的脸上，挠得他心脏都快因为操劳过度而阵亡了。
方仅屏着呼吸，避开哥哥的视线，反射性地就要收回手。
方辰的动作比大脑还快，一把拉住对方的手往自己的方向一使力，成功捕获弟弟一只。
“乖，小仅，”方辰在弟弟的耳边低低地说，“别动，哥抱一会儿。”
原来哥哥眼里的自己是和月亮共存的。
两个人都为自己预料的情况做好了准备，但显然眼下这种情况并不在自己预料之中，差了大概有十万八千里那么多。他们也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只在沉默中接吻。
呼吸交错，节奏变得一团乱，方辰松开弟弟，嗓子有些哑：“你在我看不到你的时候都做了什么？”
方仅怔怔地看着他，过了半天才想起来摇摇头，问：“哥，你今天没喝酒。”
方辰一愣，笑了，“是啊。”
“那你——”
“我昨天是喝了酒，但没醉。”方辰顿了顿，决定破罐子破摔，“我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想这么做了，大概是在你刚上高中的时候，也有可能...更早。你怕不怕？”
方仅耳尖泛起了红，面上却挑了挑眉，挑畔地回了一句，“我也是从以前开始就想亲你的嘴了，你怕不怕？”
方辰把他抱得更紧，头埋进弟弟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呼出来的气息都止不住颤抖。他在方仅的衣服领口处细细地吻他的锁骨，“我大概一辈子都当不成一个好哥哥了。”
方仅仰起头，感受哥哥像雨点一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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