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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近日七王党的矛头对准了他。

泰和帝大病时他入宫侍疾,老皇帝清醒时同他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又呢喃自己对不住先帝在天之灵,辜负了许多人的信任,最后还是哭诉太子的逝世,悼念起早逝的亡妻。

他握着白柏的手,让他发誓绝不能忘手足之情,却绝口不提立储与皇位,甚至向他索要手中的半枚兵符。

他那时抬眸看了眼缠绵病榻已久,白发苍苍垂垂老矣的泰和帝,许久后才道:“父皇昔日教诲,儿臣从不敢忘。只是这不念手足情谊的,当真是儿臣吗?”

先忘了手足情谊的并非是他,是那昔日玩世不恭的七王爷。

他只粗略一调查,便发觉付尚书与七王爷狼狈为奸,他这位岳父这些年任户部尚书,贪得银两钱财可堆山高。

只是还顺带了解了一些付府内院的恩怨。

譬如付苒虽生有绝色之颜,生母却是娼妓出身,在府中被欺凌多年。付尚书娇妻美眷甚多,付苒生母也不过赎回来新鲜了一段时日,便弃之如敝履,再也未踏入那院中了。付尚书的儿子少,女儿却多,她若是生了个儿子,或许还能得付尚书一些青睐,只是……

她生母在府中受辱积怨颇深,却尽数发作在了付苒身上,险些将自己女儿打死。付尚书不管内院这些事,她生母又连最低贱都通房都够不上,整日做些脏活累活,付苒连跟其他的小姐一起念书上课都不行。

白柏叹了口气,收回了思绪,重新定神翻看案上关于付尚书贪污受贿的案折。小白榆端坐在不远处的桌上练字,他练得累了,便又去捯饬付苒给的小玩意儿。

白柏嫌他动静大,正想让他安静些,别闹腾,便看见白榆从木盒中掏出了一支花钗。

做花蕊的琉璃扣在烛光下流光溢彩,白柏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目光重新落在白榆身上,似是打量。

京中张扬到用琉璃扣做饰的,只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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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小榆,你的?娉?????訾??咽????  小????  陛下:不过我就喜欢你的?导??覗楀饆?馈???毼?  小???

终于写到这段了!

第26章

一枚琉璃扣足以他串起所有因果,知晓这桩桩件件的经过,以及那章从桌角被移至案侧的折子。

小白榆又仔细将花钗收起来,觉得大抵是哪个下人收错了,他还须早些还给付苒。他抬起头,见白柏正盯着自己看,便展颜道:“父王!”

“……尚在夜中,你闹腾什么。字都练完了?”白柏作寻常道。

这小孩儿太爱笑了,不像他,也不像七王,更不像付苒。

到了夜中熄了灯,合衣安寝后,白榆叽叽咕咕地往他怀里蹭,蔫着声含糊不清地说着些什么。白柏意会,隔着蹭衣衫抚着他后背,小声哂道:“都这个年纪了,怎么还喜欢人摸背?需不需请个太医瞧瞧。”

小白榆听了气急,卷着薄薄的被衾到了床榻里侧,靠墙缩着,中间的距离足可再容纳上一两人。

他失笑道:“怎么还闹脾气?”

小白榆哼哼两声,闭目开始装睡,困得迷迷糊糊时又往白柏那侧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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