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碰不得,只能喝点清粥调养了。
莹月听他分析着,眼神略直,她叫菊英传话的时候可完全没有想到里面会有这个门道!
你,她忍不住嗔道,你怎么这么坏呀,就想着人吃苦倒霉。
方寒霄低笑道:我哪里这么想了?他要不是装的,那就是真的,你难道想他真的旧伤复发或者摔出个好歹吗?
莹月:
好像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来,她想了想,只能道,不要真的,那我二姐姐就不好了。
方寒霄略翻过身,往里面凑了凑,把膝盖侧边架到她小腿上去,道:你看,你也把他想得这么坏。
莹月不承认:我没有。又曲起没被压住的那条腿来,拿脚心推他,我困了,你别压着我,你腿这么重。
好,好。方寒霄很好脾气地被她推开,然后忽然把她抱起,在她的惊呼身中把她放到自己身上,宽容地道,来,你压着我。
我不唔。
她没有空说话了。
第112章
延平郡王接下来几天的日子,差不多可以用一句话形容: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后一句暂时还没办到,但似乎已经见到了些曙光:他在京中最有力的支持者建成侯薛鸿兴不知怎么地,忽然得到了圣心,五天里两次被召入宫中。
宫人全被摒去,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除了一个吴太监。
这个吴太监真是深得皇帝信任,别人都不能听的话,偏他能听,他也不辜负皇帝信任,嘴严实得像精铁打就的蚌壳,凭谁去探问,哪怕是皇帝的亲舅舅承恩公,他都摆出一张木板脸,一个字都不往外吐。
承恩公的喜好和内官差不多,最是个爱钱,皇帝召见谁不召见谁,他本来才不会管,会张嘴,是因为别人使钱买了他问。
方伯爷。
在潞王案中颗粒无收这个打击几乎快将方伯爷打垮,唯一能安慰他的是杀千刀的隆昌侯虽将他投靠蜀王系的事在临死前密告了出去,但这也等于是替他在延平郡王处加了分,延平郡王大婚吉日,他也去了,还想借机跟延平郡王表白表白,不想,延平郡王旧伤复发压根没出来。
方伯爷很失望,失望了几天,他就听到了薛鸿兴的好事。
他如今跟薛侯爷可是亲家,又一同站在延平郡王这条船上,有什么事问不得?他兴冲冲就去了。
薛侯爷果然告诉了他,说皇帝相召是要问都督府里的公务呸!
方伯爷当时就在心里啐出来了,什么公务需要背着人问?
他追问了两句,薛侯爷只是打马虎眼,方伯爷心中不乐,不敢翻脸,而越是问不出来,他心中越是蠢动,索性使钱去走承恩公的路子。
承恩公虽然价贵,一向办事还不错,两回都没叫他失望,不过,这第三回,却是承恩公也无可奈何了。
这不是说就一无所获,得不到答案本身也是一种答案,口风越严密,代表这个秘密的重要性越大。
方寒霄也因此注目了过来。
他没使钱去找什么承恩公,不过一个府里住着,方伯爷的动静他多少知道一点,方伯爷去过一趟建成侯府,回来薛珍儿再去向他请安时,他面容不如以前和悦,这一点明面上的冷淡是落到了别人眼里。
方寒霄没有那么闲,专程去盯二房的公媳俩,这个别人,主要指方寒诚。
方寒诚就没有一天满意过再嫁来的妻子,偏被亲爹压了头,不得不娶,娶回来,还不得不受她的气,连母亲洪夫人都不能奈薛珍儿何,他一腔怨气憋在心里,憋得成亲不过三四个月,已经感觉自己短命了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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