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后,宁好靠在卫生间外边的墙上,听着里面哗啦啦不间断的水声,慢慢闭上眼。
脑袋放空,什么都不去想。
她是如此地贪恋这一刻。
她放在心尖上的人就在她家的浴室里,即将穿着她的睡衣出来,可能还要在她家里睡一晚,本该是旖旎的时刻,可她太清楚现在有瑜姐的状况不适合讲这些风花雪月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有瑜姐,希望她能轻松一些。
水声停了。
宁好凝神听了一会,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估计是在擦头发了,嗯,应该是开始穿衣服了,差不多穿好了……
她退开几步,装作刚听到开门声往这边走来的模样,看着她的女神穿着淡色的睡衣从弥漫的水雾中走出来,眉目覆着冰雪,眼神里是冬日料峭的猎猎寒风,没有吹干的头发紧密地落在脖子后,微微打湿了肩头。宁好看着,忽然忘了呼吸。
“吹风机好像坏了。”这是江有瑜出来说的第一句话。
宁好回过神来,说道:“好像是今早被我摔了一下,我再给你找一条浴巾给你擦干吧。”
她玩了个文字游戏,但江有瑜并不领情,眼眸里毫无波澜:“谢谢,我自己来。”
“好。”宁好不再说什么,轻轻一笑,不似平日里的乖巧甜美,而是多了些更加深沉的东西在里面,光安静地落下来,眉目陷在阴影里,唇角那抹笑意则愈发明晰。
江有瑜看了她一眼,转移了视线。
在江有瑜吹头发的时候,宁好出了趟门带了些下酒菜上来,摆在餐桌上满满当当,率先坐了下来,胳膊肘抵在桌上,歪着脑袋看着洗手间微微扬着脑袋拨弄着头发的江有瑜,心里静谧一片。
这是她渴求许久的画面。
虽然前因并不是她曾无数次幻想的那样。
七八分钟后,江有瑜放好浴巾,穿着宁好的睡意,走到她的面前,垂眸看了眼颇为丰盛的一餐,二话不说,先开了一瓶酒,对她道:“可以吗?”
宁好看她那想要一口闷的架势,开了第二瓶,跟她碰了一下,笑意盈盈:“随意。”
江有瑜仰头直接喝了下去,露出天鹅般优美白皙的脖颈,宁好盯着看了一会,有些微的失神。
没有规矩,没有束缚,江有瑜带着一丝罕见的叛逆的小小情绪对着瓶嘴喝,一口气喝完了半瓶,眸光如半凉的月光倾泻下来,精准地洒在宁好的身上,宁好在这毫不遮掩的目光中,心口滚烫汹涌起来。
江有瑜道:“谢谢。”
没了客气和隐约的疏离,竟显得有几分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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