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谓云追时郁真的一点也不大胆,除了在食堂问了那些话以外,从未做过半点惹人心烦的事。
他似乎知道她讨厌麻烦,只敢在食堂出现,和她一起吃饭,别的都不做。
没表白过,没说过喜欢,可奇怪的是,似乎全校的人,都知道他喜欢她。
直觉告诉时郁,这个男人很危险。
她现在应该掉头就走,离得越远越好,可对上那双满是渴求的眼眸时,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在学校里,荆谓云也是个很独的人,和他一起从国外来的交换生,都认识了不少朋友。
只有他。
他始终围着她转,性格糟糕透了,和谁都相处不好。
仿佛,没有了她,就不会有人陪他一起了。
时郁过去十九年里就没遇到过这种人。
傅云礼虽然也粘人,但他有自己的社交圈,偶尔还会领个女朋友回来,让她认一下人。
荆谓云没有。
他好像完全没有社交圈,整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
良久的沉默。
荆谓云的视线不动声色地注意着大小姐的微表情。
哪怕没了读心的能力,他依然确定,自己是最懂她软肋在哪里的人。
“你要是还介意,这钥匙……”
话还没有说完,时郁当即脱掉鞋子,换上拖鞋,“砰”的一下把身后的门关上了。
动作一气呵成,流畅的时郁自己都觉得自己脑子出了毛病。
艹!
她进就进了,把门关上干什么?
脑子瓦特了吗?
时郁头一次对自己,以及整个世界产生了怀疑。
不过很快她就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解释。
这房子可不小,钥匙要是被扔了,多可惜啊!这已经不是一句“浪费”能形容的了。
她是真的怕了,荆谓云那句,“你要是不用,就扔了吧。”
纸能扔,水能扔,扔房子这不纯纯傻比吗?
扔了不如给我,扔了不如给我,扔了不如给我……
时郁在心里默念了数遍,才终于平复下来心情,只是心跳依然有些快。
荆谓云看着她,唇角微微上扬,躬下身来与人平视,目光幽深,咬字很轻:“时郁。”
时郁眼睫颤了颤,没由来的一阵心慌,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用力抠着掌心。
羊入虎口?羊入虎口!入口也就算了,这门还是她自己关的。
倘若不是荆谓云就在眼前,时郁觉得自己此时的脑袋应该磕在旁边的墙上,好好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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