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柏寒横过来那一道凉凉的眼神,写着你该不会又要来抢食吧的怀疑。
陈桃子赶紧摇头:“不不不,我没那么重口!”咱小老百姓还是老老实实吃煎饼果子加豆浆这种常规搭配吧。
任柏寒咬完塑料袋里最后一口饼,品着咖啡,鬼使神差来了一句:“客厅那面墙跟整体风格不搭,最好重新弄一下。”
陈桃子以为他是从装潢艺术挑剔自己的审美,不服气地想那玩意儿都是拿钱让设计师堆出来的,对她来说没必要。
扭过头一看,才知道他说的是专门给小柚开辟的一面涂鸦墙。
上面最醒目的是叁个手拉手的小人,中间矮一点的穿着花裙子,显然是陈小柚,一左一右分别穿着长裙和裤子。
穿长裙那个自然是陈桃子,穿裤子那个嘴巴咧到耳朵根,头发飞扬跋扈,一看就是骆驰。
叁个人周围盛开着一朵朵鲜花,线条虽然简单,但有一种温馨的氛围,任谁看了都会说是幸福的一家叁口。
小孩子懂什么,随手画的画也碍了他的眼……
陈桃子顾左右而言他:“你凭什么嫌弃我女儿画的画,你小时候很有艺术天赋吗?”
任柏寒放下杯子,轻飘飘地说:“我小时候要是敢在福利院的墙壁上画画,饿两顿都算轻的。”
陈桃子不说话了,她明白那种午夜梦回想起一句话愧疚得睡不着的感受怎么来的了。
任柏寒收拾完杯子从厨房出来,就看见她拿着一盒小孩子用的蜡笔站在面前,伸长了胳膊:“我家让你随便画!”
“幼稚。”任柏寒嗤笑。
“你不画我画。”陈桃子走到那一面矮墙前,弯下了腰。不多久就觉得腰酸,干脆蹲了下来。
任柏寒慢吞吞地走到她身后,抱着双臂,看见她拿黑色的蜡笔,在那叁个小人旁边又添了一个小人,穿西装打领带,还有一副拽酷的墨镜。
“你画得比小朋友难看多了。”他评价。
陈桃子掀了他一眼:“不然你来!”
他还果真蹲下来,拿了一根红色的蜡笔,给西装小人手里添了一把枪,枪口对准代表骆驰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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