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复白起身坐到钟易的右手边空着的椅子上,一手还虚握着钟易挂着吊针的手,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想揽着人的肩膀拍一拍,伸到一半又觉得不合适,在空中停顿了一下。
钟易看不见背后那只犹豫了的手,但他在沈复白侧身坐下的时候,就自动往沈复白那侧靠近了。越靠越近,直到绷紧的背抵到沈复白的肩。
那只手最终还是落到了钟易的肩上。
隔着扶手总归不舒服,沈复白稍稍往前倾了倾,让扶手不至于硌着钟易的腰,能靠得更舒服些。
“好了…不哭了啊…还有多少没挂的?手还冷吗?麻吗?”沈复白轻轻捏了捏钟易的指尖,另一只手蹭了蹭钟易脸上泛白的泪痕。
“只有这半瓶了。”
“嗯……?”
“……冷,麻。”
“嗯。”沈复白托着钟易的掌心,替钟易弯了弯僵硬的手指,剥了颗糖放到钟易嘴边,“吃颗糖,挂水挂久了容易低血糖。要去卫生间吗?我带你去?”
钟易乖乖地含了糖,摇了摇头。
“累了就睡一会儿,一会儿直接带你回家。”
“回家。”钟易怕自己忍不住湿了的眼眶,只能闭着眼小声念叨着,像是梦话,“我想……回家。”
“嗯。”沈复白慢慢拍着钟易的肩侧,“带你回家。”
09发现
钟易病了很乖。乖到什么程度呢?渴了不吭声,冷了不吭声,不舒服不吭声,被吵醒了也不吭声。
渴了就一直舔嘴唇,冷了就使劲往衣服里躲,难受了就皱着眉不愿意动,被吵醒了就眯着眼睛发呆。或许是发烧虚弱显得人更瘦了,下颌线分明,头皮青碴长了点有些扎人,睡着了也紧紧抿着唇,一副又凶又狠的样子。
沈复白喊了医生,悄悄拔了针,把人抱到车上安顿好,盖上毯子掖好,戴上遮光的眼罩。沈复白车技好,车开得又平又稳,钟易睡得安静,怎么出的医院怎么回的家一概不知。直到被沈复白放到床上,转身要走才突然醒了,“你又要走了。”
沈复白一愣,看着钟易使劲想睁开但没能睁开的眼睛,犹豫了一下还是弯下腰隔着被子拍了拍人:“不走。我看着你睡。”
钟易不听,皱着眉往床边靠。
直到沈复白用手轻轻盖住钟易的额头和眼睛,钟易才像被按了什么按钮似的,乖乖睡了。
幸好第二天是周六,沈复白一惦记着事儿就睡不好,七点就被生物钟闹醒,站在窗口吹了两分钟风清醒了,才慢慢悠悠去浴室洗漱。
门关着,但没锁,沈复白没多想,一推开门……
浴室里暖气开得很足,浴帘拉了一半,浴帘后的窗户透光进来,把浴帘后的身体曲线映了个一清二楚。
浴帘挡住了身体,只漏了个头。
钟易额角全是汗珠,发狠地咬着下唇,唇角已经被咬破了,渗出小小的血珠,浴帘后身体的影子是跪着的,好像正准备往下坐。
听到开门的声音,钟易猛地转头,对上沈复白的眼睛,一时间慌了神,腿一软坐在了“地上”,颤抖着没忍住的惊呼从微哑的嗓子里发出。
顶太深了……钟易心想。
他试图站起来一点,却在沈复白锋利的眼神下不可控制地脱了力。
情欲没了抑制,猛地从头烧到脚,钟易半句话都说不出,手撑着地挺了挺腰。
我没办法停下来……沈老师……对不起…但是真的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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