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下的人瘦得厉害。
沈复白在一侧挡住程荣探寻的目光,揽着人进了自己卧室。
关上门,沈复白靠着门停下,钟易也站不住似的顺势靠在沈复白手边的墙上。
半个月没见,怎么把自己糟蹋成这个样子。沈复白心里一跳一跳地疼。
两个人都在观察,观察没有自己的这半个月,对方过得好不好。
钟易在来的路上想象了一千种沈复白现在应该有的样子——安顿好那个学生,理顺了教学任务,应当意气风发,至少也该眉目温软地笑着。
可是不是。
沈复白一头凌乱的头发显然没有好好打理,眼下的青黑和钟易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人看着精神比钟易好不少。
钟易偏过头。
原来他和他一样煎熬。
只那一瞬,钟易就想透了,管他是怜悯还是爱意,只要沈复白还愿意抱抱自己,不论时隔多久,自己都能把怜悯和同情变成相互的爱。
我可是少年盛名的芭蕾首席,多少人愿意花大价钱的门票看我一支舞,多少人求着拜倒在我的足尖下,我努力一点,还能拱手为他人做嫁裳不成?
钟易足足熬了一夜的眼睛,昨天一整夜也没见半颗眼泪。可就在自我劝说后看见同样憔悴的沈复白的这一瞬变得通红,眼眶里蓄着的泪直直地就往下落,脸上没有半点泪痕,只有下睫被打湿。
他以为偏过头就能瞒过沈复白。
沈复白听着眼泪砸到地板上的声音,忽然心疼得无以复加,却对着钟易这副糟糕的身体无从下手,只能轻轻环抱住,把人的头按到自己肩上,让所有金珠都落到自己身上。
钟易埋在沈复白肩窝里痛哭。
这是第二次沈复白见到钟易哭成这样。
如果说第一次输液室里的眼泪多少带点引诱和试探的成分,那这次的眼泪可是实实在在砸在沈复白心上的。
怕钟易哭得太久难受,沈复白慢慢拍着钟易的背让人缓下来一点。胸闷气短,钟易哭得头晕,根本不能自己站稳,只能靠在沈复白身上。
这样抱着也很好,钟易想,这样他满心满眼都是我,全心全意都在我身上。
“小易,我们好好聊聊天。”
沈复白抱着钟易,尽可能温和地开口,“好了好了,缓一缓……深呼吸,吐气,别着急,聊聊天。”
“我想洗澡。”
“你现在洗容易晕倒出事,我们……”
钟易从沈复白肩上抬起头,让自己头顶抵着沈复白的下巴,“就要现在洗。你给我洗。”
19解释
开暖气,调热水。沈复白亲力亲为,帮钟易一件一件脱衣服,越脱越心惊。
这小孩儿……瘦了恐怕不止五斤。
沈复白沾了点温水,抹在钟易唇上。唇上干涸的裂纹看得人实在难受,犹豫了一下,沈复白还是贴上了钟易的唇。
柔软且锋利。
钟易感受着沈复白一寸一寸舔过自己的唇珠,下唇被轻轻咬住,温柔得不像话。
温柔最滋养情欲。
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没想到你回来的这么早,昨天晚上就回来了?没好好休息一下再过来?”沈复白把钟易抱到浴缸里,柑橘味的浴球慢慢散开清香。
钟易抓着沈复白的胳膊不松手,昨天和衣躺了一夜,从头到脚都难受得厉害,热水一激,肩颈更是酸痛难忍,差点又落下泪来,“提前回的。想见你。”
沈复白看着钟易的神色一愣,“所以你不知道我搬走了,回去找我没找到?”托着人往水里躺了躺,把自己的语气又放松了些,“忘了看消息?怪不得没提前跟说让我去接你。是不是被吓一跳?”
钟易无助地转了好几圈眼睛,才抿着唇抬头看向沈复白。
“真被吓狠了?以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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