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去面对的都是冷冰冰的友郡,而这小子愿意陪着他,他也乐意。
他叫岩策,不是和岩家沾亲带故,当时也不会看这小子档案。岩策的资历不错,也算是个海归,还在南部锻炼过,了解南部。当初把岩策升到身边也是因为他出了一份南部的报告,着重讲了如何让文家北部的公司把南部的份额收回。
投其所好,岩策做得不错。有他在可以更好地管着文哲,也更容易掌握南部。
但很快他就看到了岩策的野心。
这野心不是让他到自己身边做秘书就满足得了的,他还要挤掉友郡。
文涵承认他看得出这小子对自己有意思,只是他没想过这年轻人居然敢灌醉他再霸王硬上弓。老实说这戏码可是文涵大学时候就玩过的,岩策要用这招数对付他,还不想想自己年轮有多少圈。
不过他还是低估了岩策,在他推开这小子时,他不清楚友郡会来接,毕竟友郡从来无所谓他在喝哪里的酒局。然而友郡走进夜总会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除了岩策,谁会让友郡看到他们衣衫不整的样子。
岩策是不会承认的,当下点头哈腰一路道歉的模样所有人看了都以为是大夫人捉奸。岩策都不用自己宣传,公司上下就传了个遍。
友郡是大户人家,可不是什么辽竹。他或许在私底下忍受得了文涵的凌辱,然而面子上的事却不容退让。
岩策得逞了,他成功让本来对自己就冷漠的友郡找到理由搬出去。友郡的话还说得好听,给你们让个地方,你也不用掖着藏着。
文涵说不清楚,换位思考如果是他捉到友郡这样,他也得火冒三丈,当场甩友郡一耳光。他确实就这么做了,当友郡搬出去一段时间,他派过去跟踪他丈夫的人回来汇报,友郡老和一个大学同学见面时,他就带人过去给了那家伙耳光。
那大学同学他认识,从大学开始就护着友郡。要说他们没什么,他妈的谁信。
当初他和那家伙都在学生会,友郡去哪里他都陪着。言之凿凿是不让他欺负友郡,合着不让文涵欺负是自己想欺负。
结果那逼人居然也不撤,还是时不时就和友郡见。每次想起文涵就一肚子火气,归根结底如没有岩策那小子勾引他,就他妈不会搞得他如此被动。
这会文涵让岩策派人去轮岗,跟踪友郡,毕竟他这边的人调走了,你要随便让公司的人去也不方便。
结果这岩策跟他说什么,说自己手下也没有人,都在忙,而且——“文老板,其实友郡这么对您,我们属下也心疼。”
岩策说心疼不心疼不是你们说的,你没有人,你这秘书干什么的,一点小事办不好。
于是岩策理亏,只能去做。结果没多久,到处都有人说友郡另寻新欢,跟一个男的老是幽会,估摸着不想和文涵过了。
这话是谁放出来的还用说,文涵一听也就清楚是咋回事了。不外乎岩策看不爽文涵还这么喜欢友郡,想加一把火挑唆他们离婚。
还是那句话,离不离可不是岩策说了算。文涵这会也不用岩策认,进了办公室便告诉他——“你想上我的床,你他妈也不看看你算什么东西。”
岩策听罢,也算清楚自己败露了,不过他有招数不让文涵辞退他,比如——“我还有一份报告,跟踪友老板时拿到的,要不您看一看,再决定是否辞退我。”
“把门打开再汇报。”文涵说,顺便愤愤地拉过烟灰缸。
“这报告……可能不适合让外边的人听到。”岩策没有开门,而是把拍下的照片递过去。
“你是担心你不够时间脱衣服是不是,”文涵不打算留岩策了,自己走过去把门拧开,话也说得狠,然而当他把里边的照片拿出来时,猛然看向了对方——“这……你什么时候拿到的?!”
“几天前,之前我想和您汇报来着,但您不见我。”岩策说。
文涵狠狠地捏住照片,上边追踪的不是友郡,而是辽竹。
而同位于照片的,还有他说联系不上,却和他一起进入咖啡馆的,跑船人。
文涵关了门,把照片丢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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